及川徹并不屬于睡眠淺的人,可是晚上睡到一半自然醒了,總感覺有一股視線在他身后。
隱隱約約是有察覺到手機的亮光,是有想到是不是牛島隼斗晚上看了什么消息,并沒有直接的睡著。
就像是那些青春期有煩惱的小朋友,在跟人傾述情緒之后,并沒有得到想要答案,然后晚上輾轉反側。
及川徹雖然敏銳,倒也不至于什么事兒都能夠讓他在意,但是牛島隼斗卻盯著他,盯了好久,以至于及川徹真的很難忽略。
雖然后來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跟著睡著了。
及川徹在早上的時候還能感受牛島隼斗毫不避諱的目光。
及川徹在想,這肯定有什么事兒想要和他說吧。
說就說吧,他這個年紀,很正常,更何況他及川徹這么有魅力的人,那就更正常了。
牛島隼斗個人肯定不覺得自己的視線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從及川徹的視角簡直就是又小心又好笑。
躲避的眼神太明顯,專注的眼神也太明顯,就好似一個不會隱藏自己愛意的小朋友。
及川徹是很喜歡花費精力去研究牛島隼斗的情緒。
畢竟他本人好似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
被及川徹貼臉問了重要問題,牛島隼斗撇開了臉,有些不好意思。
他原本也沒想到不把事情告訴及川徹。
只是多了一絲異樣情緒之后,把事情說出口后,就好似成了一種挽留。
及川徹前輩你已經在霓虹被看到了所以能不能不要去阿根廷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閃現過后,就很難再收回了。
但如此笨拙的他,在情緒有些糾結的時候,他還是單純的把及川前輩被看到了的事情告訴了及川徹。
因為他想及川徹開心。
“哥哥告訴我,國家代表隊的云雀田教練推薦我們兩個人參加十月中旬的國民體育大會。”牛島隼斗已經期待及川徹的反應了。
及川徹在他眼中就只是差一個機會。
他應該被看到,不應該再拖八年埋沒他的人生。
誰知及川徹雙指摩挲了下巴,好似在思考什么,但絕對不是高興的樣子。
“及川前輩不高興嗎”牛島隼斗沒想到及川徹的反應和他想的不一樣,居然沒有很驚喜很高興的樣子。
“高興啊”及川徹繼續佯裝思考的樣子,很顯然他嘴里說著高興,但是腦海中卻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可是看上去不像”牛島隼斗嘟囔著,好似及川徹沒有他想的那么高興,有些情緒低落。
“高興啊”及川徹再次貼近了牛島隼斗,目光與他對上,滿臉笑意,“就這件事情嗎就沒點其他的事兒”
牛島隼斗沉默了一會兒。
什么叫就這件事情這件事不值得單獨說嘛
可及川徹確實對于這樣
的答案是真的不滿意,只聽到及川徹有些可惜的說道。
“還以為你會有其他重要的事跟我說呢。”及川徹是真的覺得可惜,說完嘆了口氣。
“其他的事兒”牛島隼斗滿臉問號,還能有其他什么事兒。
見牛島隼斗完全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及川徹莫名的一點火氣,“你就沒點排球之外的想法嗎”
“排球之外的事情”牛島隼斗并不知道及川徹為什么突然提到這些,只是聽話的認真思考,“也有我想比賽結束后回宮城縣吃那個限量桃桃味的大福算嗎”
及川徹
及川徹啞口無言,順道被氣了翻白眼。
天哪怎么會有這么天然呆的。
連一旁只是路過的巖泉一都察覺到一絲曖昧的氣氛,胳膊肘戳了戳及川徹警告道,“比賽還沒結束呢,你已經這么放松警惕了嗎”
及川徹胸腔里滿是熱火火的情緒一下被澆滅了。
努力地冷靜了一下,非常不情愿地說,“知道啦。”
語氣無可奈何,目光還從牛島隼斗身上不甘心的勾了一把。
牛島隼斗卻天真的對著他笑,還不忘加一句,“前輩,比賽回去了一起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