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歌廳內用原聲播放的音樂,伴隨旋轉燈五彩斑斕的動感燈光,整體氣氛倒是看上去有些熱鬧。
但包廂沒有聚會的熱鬧氣氛,有的只是兩個人依偎在一角,在互相索取對方身上的溫度。
“及川前輩”牛島隼斗的聲音斷斷續續幾乎已經被響亮的音樂給蓋住了,但他還是很想告訴及川徹,現在這樣并不好,“會被看到的”
指尖掃過脊椎,從上至下溫柔劃過,牛島隼斗被觸碰的有些酥麻的忍不住戰栗,腦袋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包廂太吵的緣故,還是因為和及川徹如此抱著,全是曖昧氣氛的緣故。
“不會有人看到的。”及川徹這么哄著牛島隼斗。
即使及川徹這么說,牛島隼斗還是會有些擔心。
ktv門框下不足五公分的門上就有一小塊透明的玻璃。
但很少會有人專門從那里看,只有找不到自己的包廂的人會透過這塊玻璃搜尋著是不是自己的包間。
今天本來就沒多少人,但牛島隼斗是那種有一點可能都會滿腦子各種擔心的人。
哪怕他們坐的位置根本不會被從玻璃處看到。
及川徹安撫著他,希望牛島隼斗能夠安心的待在他的懷里。
牛島隼斗剛才的那句話讓他有些難以自控。
人就在他的面前,他沒辦法還能這么安靜的坐著這里,什么都不干。
剛好的氛圍,剛好的時機,他抱著他,用指尖掃過牛島隼斗上身的每一寸肌膚,就好似很努力的使用身體記住面前的人。
牛島隼斗的每一寸肌膚都很滑,讓人忍不住想要多摸兩下。
人在中一時期總是會有過一種想法,如果我回到了多少年前,我一定在那個時候把自己后悔的事情給解決掉。
但是及川徹并不是這種人,可他難免現在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如果他回到了國中,他會去做些什么。
他第一個想法大概就是,不想回去。
如果不是在現在遇到牛島隼斗的話,好似把他全部的美好都偷空了。
他害怕某些不一樣的改動,會導致他根本遇不到牛島隼斗,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想,就現在,就是此刻,牛島隼斗在,他不想回到任何時候。
現在就是最好的,讓他特別幸運的遇到了牛島隼斗。
他甚至會覺得國中三年高中前兩年的那種壓力,不甘,和彷徨,也許都是為了遇到牛島隼斗而存在的。
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在極度幸福的時候,為了能夠讓自己安心的享受著這段超乎于他平常的幸福,他下意識的找尋自己以前受過的苦難,來安慰自己,自己是值得的。
就像是現在,及川徹幸福到害怕,為了不讓自己害怕,他努力的找尋著一切的理由。
當然牛島隼斗也是這樣的。
如果換在牛島隼斗的視角大概就是,前一十年的辛苦也許是為了遇到及川徹做準備的。
在ktv包間的三個小時過得很快,及川徹有些不盡興,雖然很想續時,但是天馬上就要黑了,他們還需要去體育館做點拉伸肌肉的運動,再準備吃飯洗澡和休息。
兩人回來得早,先去了鷲匠教練在東京租的體育館,打算做了一會兒運動,過去了才發現牛島若利一直在。
想來下午自由活動,他就沒怎么出去。
牛島若利剛準備結束,他們又剛進來,剛好打了個照面。
“哥”牛島隼斗進來看到牛島若利小跑過去,及川徹只是打了招呼,就給兩兄弟留了點聊天的空間。
自己則單獨的去做了會熱身。
摸著排球,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牛島隼斗場面。
剛想了一會兒,及川徹就覺得挺好笑的,自己又不是老頭子,今天怎么光回憶就整了好幾個小時。
目光時不時的落在牛島隼斗的身上,就像是再確認什么。
確認著對他說那句話的牛島隼斗是不是還在自己的身邊。
你擁有比他更珍貴的東西。
牛島隼斗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句話對他來說,可能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哪怕只是語言,可是就像他對影山飛雄說的,永遠不要低估了語言的力量。
它能夠鼓舞人心,同樣也能夠詆毀人心,更能成為別人所堅定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