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
中途我們試圖搭話,都被南禾淡淡用“等下就知道了”擋回去了。
我跟賀枕流面面相覷,又相看兩厭,各自走各自的。
走過巷子,拐過街角,又走回大。
沒想到,那里竟然有一輛大巴在等著。
遠遠的,南禾走過去,跟大巴門前站著的老師模樣的人說了什么,轉過頭來示意了一下我們。
老師目光在我們倆身上古怪地打量了一下,點了頭。
于是我跟賀枕流就這么莫名其妙上了車。
“林加栗”
大巴竟然全都快坐滿了,只剩下最后一排的兩個位子,我和賀枕流不情不愿地擠了進去。
兩個高個aha手長腳長的,后排又窄,擠得要命。
不愧是大的車,車上坐得滿滿當當,鴉雀無聲,竟然沒有人說話。
“你覺得,這是要去哪”
賀枕流不得已雙手不自然地抱在胸前,昂貴的襯衫材質泛起褶皺,他壓低聲音問。
“不知道啊。”我也壓低聲音回他。
他皺眉“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友情提示“你可以下車。”
“然后把機會讓給你”賀枕流
警鈴大作,絕對不可能,那座山肯定我們賀家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嘖,不懂愛情的富二代別說話。”
“你不是”
“這你可就不懂了吧。我家從我爺爺那兒發家的。嚴格意義上,我跟你有本質的區別。”
我豎起三根手指,“我是個富三代。”
“”他想殺人的眼神又再度出現了。
“放心,”
我往后靠靠,調整了下姿勢,盡量讓我的想法從隔壁的帥哥胸和腰的手感有多好上離開,
“最多就是讓我們去什么活動拉個贊助吧。”
“是啊,有道理。”
賀枕流一聽,點頭。
“南禾專門叫我們來,應該是看上了我們的實力,不然還能干嘛”
三個小時后。
面對著一大片一望無際的泥土地,幾大籮筐鐵鍬,和籃子里的樹苗,我和賀枕流沉默了。
“恭喜大第56屆年度植樹節正式開始”
隨著喇叭里的喊聲,眾人一陣歡呼,響天徹地。
老師拿著紙筆開始喊起來,“現在開始一人一把鐵鍬啊,都拿好了來我這兒登記啊。”
說完,老師又補充了一句,目光重點掃射了我跟賀枕流,喇叭舉起,
“aha記得多拿兩籃樹苗。”
“”
原來是看上了這種實力嗎
眾人都蜂擁上前扛起各自的農活工具,拎著籃子去老師那里排隊了,南禾也不例外。
擁有出色五官的白衣美少年在日光下,格外耀眼,隔著人群,他沖我們莞爾一笑。
“”
淦心臟又跳了。
我立刻原諒了他。
嘈雜聲中,我轉頭看了看賀枕流一身跟場景格格不入的限量版名牌,又低頭看了下我自己身上的“我愛大”的t恤。
我爽了。
我轉過頭,“來都來了”
賀枕流表情裂了一瞬。
他退后“你別說這四個字”
我“”
干嘛這么激動
你是巴甫洛夫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