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寧靠在門板上,扭扭捏捏地絞了一下手指,忽地抬起眼,雙臂環過我的脖子,把我抱緊了。
“我真的很想你,林加栗。”他眼睛亮晶晶,“去外地這半個月,白天想你,晚上想你,舞臺上想你,舞臺下了也想你。”
“你有沒有想我告訴我實話”
我“”
我看他的眼神已經進入了麻木階段。
朋友,你聽聽你說的什么話。
你是完全不知道你為什么舞臺被說劃水嗎
我咳嗽一聲,閉上眼睛。有一種為愛做鴨的錯覺。
“想。”我痛苦道,“真的想了。”
至少剛剛看電視的時候想到了。
裴知寧雖然笨但非常好哄,他馬上就開心得要命,兩眼彎彎地“哇”了一聲,雙臂摟得更緊了。
“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想我的肯定比想我哥還要想,肯定是,我就知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咳”。
非常清晰的低沉
男音。
我“”
裴知寧“”
裴知寧唰地一下握上門把手,我一個可憐的瘸子實在措手不及,眼睜睜看著他猛地打開了房門
一頭紅毛的俊美男人,和我們兩人,隔著一道門扉面面相覷。
裴知寧幾乎一下就叫起來了“他是誰”
賀枕流臉色也一瞬鐵青,他目光如炬地在我們倆身上掃視。
我深吸一口氣,決心死磕到底。
“他是新來的保潔大哥。”
賀枕流咬牙切齒地把視線移到我臉上,字從牙縫里擠出來“我是保潔”
我往前跳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咳,那個小賀啊,書房在那個方向啊,右轉第二個門,慢走不送。”
賀枕流難以置信“你叫我什么”
“小賀。”
我拼命沖他使眼色,大哥我求你了大哥現在幫幫我,日后好相見啊大哥
就在我們倆僵持得劍拔弩張之際,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哦保潔啊,”裴知寧打量著賀枕流的穿著,點頭,“說得過去。”
“”
我一把抓住了賀枕流捏硬了的拳頭,大哥,大哥消氣
但顯然賀枕流沒有消氣的想法,他一步上前,之前就撐在了門扉上,忍著怒氣指著我問,“我跟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衣黑褲,你說說看,我到底哪里像保”
“天啊小賀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發癔癥”
我試圖用叫喊蓋過他的聲音,我發揮出了我這個瘸子的人體極限,拽著賀枕流就跑,“我這就帶你去看管家”
邊跑邊回頭,我還不往穩住定時炸彈,“裴知寧,你先在房間里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
裴知寧剛想跟出來,聽了話,頓了下,還是站住了。
“好吧,那我等你”
帶著賀枕流一路又跳帶跑,終于拐過拐角,沖進了間房,我鬼鬼祟祟地看這個距離裴知寧應該不會聽到了,這才關上了門。
松了口氣。
一轉身,就跟賀枕流對上了。
高大的俊美男人抱著胳膊盯我。
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
我“”
我真誠“我家的確還缺個保潔,你要不考慮一下五險一金,每周雙休,帶薪年假,還有度假津貼,福利很好的。”
賀枕流一言不發地盯著我。
他的態度過于認真,在我以為他真的要答應應聘保潔的時候,他開口了。
“你之前說裴知寧只是家族好友”
“嗯”
“不是炮友”
“”
我反應過來了,是之前在富源大廈時,跟他談到炮友,我瞎扯的謊。
不過也沒說錯,我跟裴知寧確實只是單純的家
族好友,我只是跟他哥有一腿罷了。
炮友關系可不能通過血緣傳播。
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