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秘書的嗓音傳來,“需要冰袋冰敷么”
“不用。我已經好了。”
我又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下意識道,
“我這就出去”
我轉過去開門,忘了自己腳崴,直接用錯了腳支撐,咚地一聲膝蓋撞在了柜子上。
“草。”
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后仰去。
浴室里響起一聲重聲。
“林小姐”
“林小姐”
我今天好像聽了很多聲“林小姐”。
天花板上的燈光暈眩,刺得我眼睛半睜不睜。
一圈圈的光暈,像是把我烤得像沙漠里的某種干枯植物。
枯萎。燥熱。又想要做點什么。
一只手扶上我的肩膀,把我的上身直立起來的時候,我還在恍惚。
“我看一下。”
干燥的手掌抵上了我的額頭。
過了一會兒,那微涼的溫度離我而去,我像是被拉離水源的沙漠旅人,無意識地就追了過去。
青年的嗓音響起。
“額頭很燙。腺體也很燙。”
“林小姐,應該是你的易感期到了。”
我身體一頓,聞言抬眼看他。
“房間里的味道,原來是你的信息素啊。”
我后知后覺。嗯氣味。
哦氣味。
“不過沒關系,我是beta。不會受影響。”
白秘書說,他把我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虛扶上我的腰,試圖把我支撐起來。
“這個氣味,很像你,林小姐。”
我的頭抵在他的側頸,青年脖頸的皮膚離我咫尺之遙,讓我有一種想要靠本能貼近的沖動。
“什么意思”
“意思是很適合你。”
我略略抬頭,我垂下的視線里,能看到青年的襯衫領口。
他架住我。
浴室里濃郁的沁冷的海水氣味遠去。
白秘書把我支撐得送進臥室,把我靠在床板上。
“我會讓人給你送抑制劑。”
他的話音一直是不疾不徐,并不為任何事而打擾,“我會和林先生說,讓人來照顧你。”
那股熱意沖得我發昏。
白秘書那張白皙清俊的臉在我面前。
就連這個時候,他的唇角都是微微向上的。
我的內心忽然涌起了一股強烈的不滿,像是有某種東西長久地沒得到,讓人念念不忘。
“你知道,我小時候喜歡你嗎”
昏暗的臥室里,我猛地扯住他的領子,將他拉到跟前,忽然說道。
“噢,是嗎。”
青年被我手撐著肩膀強硬地壓在身下,他也并不過多驚訝,沒有動作,
“為什么呢。”
我俯視了他一會兒。
我肯定地說“你胸大。”
白秘書“”
接下來的事情都很模糊。
我印象中,似乎有電話的聲音響起。
我頭很昏沉,腦袋也轉不過彎。
只知道正在埋頭吃我很喜歡的東西,無論是舌尖,還是牙齒研磨,都不過分。讓我心情雀躍,整個人飄在云端。
我蹭了蹭,覺得快樂。
而耳邊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像連不成片段的心電圖的線條,曲曲折折,斷斷續續。
“林先生,是我。”
“林小姐這里一切都好。”
青年接起了電話,嗓音維持著一如既往地平靜,他握著手機的手指輕輕用力。
“對,她的易感期到了,但是抑制劑在來的路上,我正在解決。”
他仰躺在床上,扣的一絲不茍的西裝襯衫早就凌亂地散開,微微起伏,供人享用。
電話里對面的嗓音傳來,在昏暗里嘈嘈作響,似乎在詢問狀況。
青年的手落在我的發頂。
他說“林小姐么”
我朦朧地抬眼,暫時松開了嘴。
他的回答聲響起。
“她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