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種東西。
對我來說從來不是能夠借來澆愁的東西。
它就是我愁的根源。
從我小時候第一次偷喝我爹的白酒開始,就奠定了我與酒這種東西的難解之緣。
事后我爹媽抓著在秋千上翻跟斗想要飛天的我,和被我哥一把按住在噴泉池里打滾的我,跟南禾親了轉眼就忘了的我,都是酒這種液體的終極受害者。
而且我不能喝多,一喝多必斷片,多少次我哥第二天看我的冷眼都證明了這一點。
雖然我有努力裝作無辜詢問發生了什么,但我哥給我的背影每次都能一舉直接敲響我的退堂鼓。
包括現在。
“多喝點多喝點”
一群人聚在吧臺旁邊。
小杯子裝的高濃度酒,一溜串開火車,灌進喉嚨里。
喝第一杯的時候,我還試圖灑酒。
喝第二杯的時候,我也試圖灑酒。
賀枕流中途去見他那個商業伙伴了。
在我旁邊的,是之前見過的他的那個大學同學,還有四五個陌生人。
等到第五杯要見底的時候,我終于被人盯住了。
“來干了啊別養魚啊”
大學同學路聞的手托了一下我的杯底,
“最后這杯還不喝”
“誰養魚開玩笑。”
我嘴硬。海王從不養魚。
一杯下肚,我已經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加快,皮膚都開始發燙。
其他人的聲音拂動在耳邊。
“是不是光喝有點枯燥,不然我們來玩點兒游戲吧”
“那就玩點成年人之間的游戲吧。嘿嘿。”
“這個好,我早就想跟在座的各位試試了。”
“那我們先倆倆玩,然后交換。”
“”
我酒醒了一絲。
什么倆倆玩,交換
銀趴
什么虎狼之詞
路聞拉住我的手“我們倆先一組。”
我“”
我“這不太合適吧。”明面上我還是賀枕流的約會對象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我建議“不然我們改天”
路聞點頭“這怎么不合適呢,你在這里就只認識我,這樣我們倆先開始正好。”
說著,路聞已經握緊了我的手。
我“”
我“”
喝完酒的我大腦回路像是只充了20塊話費的2g網絡,似乎能收到信號,但基本等于廢物。
我干巴巴拒絕“那個,我不是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來,我們開始吧。”
旁邊一群人開始起哄“開始開始快開始”
“給你們倆加油助威
”
“加油我們給你們見證”
“快啊快上啊磨蹭什么”
這怎么還要眾人圍觀的這是什么大型綠帽奴現場
路聞拽著我的手,我磨磨蹭蹭。
這時候,一道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
我轉過頭,就看到賀枕流走回來,黑著一張臉盯向我們相握的手。
我試圖解釋“我也不想的這種銀亂活動不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一向遵紀守法不會在大庭廣眾干出這種事”
路聞茫然“扳手腕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