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口腔,柔軟的唇。
我喜歡看平靜又眼尾潮紅勾人的眼,舌尖掠過頂端,反復蹭過舌中,抵到舌根,頂到咽喉,直到被抓緊腦后的頭發按下,才兇狠地裝不下,卻又順從任我動作。
那時他的手也是這樣,手指指腹涼,掌心又熱。
貓。
一股酥麻意電流一樣竄上我的脊背和腦海。
我們坐在后排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被前方熱鬧猜題的人群吸引,沒有人注意到一雙交疊著的手。
“你想看我的手機壁紙么”
南禾目光仍然在前方,說。
我還沒反應過來,“壁紙”
“你盯我的手機很久了。在他們聊壁紙的時候。”
那只搭在我手背上的手忽然離開了,竟然讓人有種微妙的空白感。
黑色的手機,遞到了我的面前。
“這里。”
南禾手指動了一下,摁亮了屏幕。
屏幕亮起,城市上空,黑夜里綻放的金色煙火迷人又靜謐。
一如美麗少年對我唇角彎起的笑。
“這是那天你帶我看的煙花。”
一場arty辦的很成功。
快十一點散時,s大大的人都打成了一片。
s大的人說“下次還帶你趴別的梯”,大的人說“下次還帶你學別的法”,s大的人“”。
s大的人“不必了。”
總之,不少人喝了點酒,醉醺醺地往房間走。
對于自己酒量有清醒認知的我,是一晚上滴酒沒沾。
目送南禾和他的幾個朋友向著不遠處的民宿樓走,我收回目光,也準備回去了。
賀枕流抱著手臂屈著長腿靠在走廊,等我開門。
一頭
紅毛凌亂不羈,讓他微微抿起的唇角撞入我的視線,他身上散著點酒氣。
見我來了,他沒好氣一揚下巴“等你鑰匙呢。”
“知道了知道了。有點耐心兄弟。”
我拿出鑰匙打開門。
賀枕流今晚好像心情燥得厲害,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強aha煩躁氣場。
在問完我要不要洗漱得到了我一句“我不急”后,他就直接拿著衣服先進浴室洗澡了。
水聲嘩啦啦地在一墻之隔響起。
好兇。
浴室門關上,我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很快釋然了。aha嘛,一個月總有那么30天心情差暴躁想打人,不算稀奇事。
我歪倒在沙發上,準備刷刷手機,窗戶上“咚”地一聲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起初我以為是下雨了。
但很快,又一聲“咚”,敲在了我的窗戶上。
這種民宿的木制窗戶都是老式的插銷,我研究了下,打開了鎖。
兩扇窗推開出去。
昏黃的路燈底下站了個人。
見我開窗,對方立刻丟掉了手里的小石子。
少年的漂亮銀發被帽子壓著,他站在樓下仰頭向我望來。
我皺眉,壓低聲音“這么晚了”
裴知寧卻從懷里抱出來個滾圓的東西。
一個存錢罐。
打開底蓋,銀亮的硬幣嘩啦啦攤了少年兩手手心。
我愣了下。
裴知寧拈起硬幣,耐心又仔細地數了一遍數量,最后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像是驕傲的小狗一樣搖尾巴,寶貝地把它們握起來。
我突然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裴”
“林加栗。”
樓下的漂亮小愛豆兩眼彎彎,將那些硬幣捧在手心,舉高給我看。
嗓音很輕。
“你看,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