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在我的頭上揉了一下。
“做個好夢。”
看著他踏著走廊地毯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的身影,我不自覺地,眼神黏在他的身上,還有點流連忘返。
之前手下的觸感,好像還依稀停留在手掌上雖然這么說很像變態,但我沒忍住回想了一下當年跟知寒哥同居時候的好日子。
睡前可以吃,睡醒也可以吃,只要知寒哥覺得我是乖孩子,那他就是個非常好說話的家長。
他會說,“做個好夢”,然后有時候甚至可以允許我含著睡
林加栗別想了別想了。
我落淚了,那都是以前的好日子了。自從上次生日把知寒哥氣走之后,我就喪失了主動求和權。
一個喪失主動求和權的aha,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咸魚的我就這樣悲痛地走回到了我的客臥門口。
手握上門把手。
開門前,我想起了什么。
頓了下腳步,我摸了一摸口袋里的東西。
作為一個單次免費的鴨,我對自己客人要用的道具不得不格外謹慎。
隔著布袋,我又捏了捏。
的確是軟的,絨的東西。
“”
秉著我對裴知寧的了解,我沉默了足足三秒。
不會是,毛絨獸耳,毛絨尾巴,毛絨o塞,毛絨情o制服之類的東西吧
想到那個極高的可能性,我陷入了極度的恐慌。
雖然不是不可以
但這是另外的價錢
我內心涌起了一股打工社畜的悲哀。
這么下去,這個星期,我真的是007
門被推開。
等下不對。
只一瞬,我腳步一頓,立刻就閃了進去,把門在身后嘭地緊緊關上了。
空氣中,彌漫著淡,卻不容忽視的甜檸香氣。
裴知寧的信息素。
這小子還沒睡
臥室內沒怎么開燈,我匆匆掃視了一下臥室。
床上沒人,沙發也沒人。
雖然不是我的易感期,但對于這樣驟然暴露在空氣中的oga信息素,我的后頸還是隱隱灼燒起來了。
裴知寧難道是在熱潮期
幾乎是循著本能,我腳步定了定,轉了個向。
我走進了虛掩了門縫的臥室自帶的浴室。
燈亮著。
裴知寧,一開始還能忍得住。
仰躺在客臥的床上,盯著天花板上平平無奇中規中矩設計的吊燈。
少年漂亮的手指把被單攥了又攥,絞了又絞,嫩紅的嘴唇咬破了,又還是咬著。
她說讓他忍,那他就會忍著。
身體好難受。
但是她說了
她說了,他就會努力不動。
身體里的燙意濃重,像是火苗一般灼燒著人,裴知寧深深吸了口氣,閉上了雙眼。
可是這樣自己的想法反而變得更清晰。
睜開眼,閉上眼,裴知寧腦海里只有一件事。
這是林加栗今晚要睡的床。
現在這張床,在他的身下。
而他只要想到她,就不能不
重重喘出一口氣,臉色緋紅的少年身體里的酥麻意越來越強烈,腿都在不由自主地磨蹭,幾乎要快把他燒起來。
裴知寧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他得他得換個地方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