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枕流嘖了聲,他捋了把自己的紅發,走過來把我拎開,自己拿刀開始切西紅柿。
我抱著手臂,看他刀工熟練地劈開西紅柿,按著一邊轉向了切小塊。
平心而論,賀枕流有一雙挺好看的手。
“你得這樣切,食指拱起來,知道嗎,這樣不會切到手”
aha里都算非常好看,手掌很大,手指修長,應該是玩過什么球類運動,
虎口手掌還有繭。
他這樣一副不良小紅毛吊兒郎當的樣子,在這兒垂著眸手勢熟練地做飯,莫名地有種古怪的反差感。
我從柜子里找到了條圍裙,遞給了他。
賀枕流看過來,不自然地抖了下嘴角。
但也沒說什么,拿過去系上了。
很好。更香了。
我就在一旁倚著柜子看他備菜。
他開鍋熱油地時候,我冷不丁問了句“你怎么會做飯的”
冷菜下鍋,油氣噼啪作響,高大的青年沒聽清楚,啊”了聲。
對著他那雙疑惑的桃花眼,我又問了一遍,“你們賀家不是也富得流油嗎,還需要你做飯”
我揚了下下巴,“你看上去做過不少次。”
賀枕流一時沒說話。
他嘖了聲,菜出鍋的時候,才說了句,“想學就學了,不行嗎”
不良少年小紅毛將筷子塞到我手里,白色瓷碗放到我面前,惡狠狠道,“吃吧。問這么多話省點力氣。”
西紅柿雞蛋蓋面。
我剛準備嘲諷兩句簡單,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酸甜香味,太過誘人,我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饑餓。
我“”
我又看了看面前還沒來得及脫圍裙的紅發俊美青年。
我“”
他瞪我“干嘛”
“你”
我看著他,實話實說“還挺香的。”
賀枕流一僵,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夸他。整個人麻了一遍,就連頭上的呆毛都靜止了。
過了幾秒,他才嗤了聲。
紅發美人的耳根又悄悄紅了。
“香你就快點吃。”
“記得把你的二十八塊六毛三轉我。”
他在我對面坐下時,說。
我討價還價“25塊。”
“也行,把你雞蛋夾我一塊。”
“扣死你得了”
“三分錢也不能少,我記著的。”
“”
一頓吃飽喝足,我們才結束了晚飯。
看著平平無奇,賀枕流的手藝卻是驚人地好。
如果不是為了尊嚴,我一定會舔盤,我發誓。
或許我舔一口也不會被人發現
“林加栗。”
“啊”我閉上了嘴。
“幫忙拿個碗。”
“噢。”
拿過去碗,我還試圖表現自己的有用準備把碗筷收進洗碗機,但在反復端詳還是沒找到洗碗機開門方式之后,就被賀枕流狠狠嘲諷了,
“這都能迷路要不要給你個地圖”
我“”
于是我就幫忙擦了桌子。
可惡,只剩下這種簡單的活了嗎一點都體現不出我的價值。
一番收拾完,我倆洗了手。
賀枕流開了冰箱,給我遞了瓶汽水。
“林加栗。”
他微微揚了揚下巴,有點不自然。
我接過汽水,不明所以“干嘛”
他遲疑了幾秒。
“你之前說,要傾訴的事,你準備怎么聊”
“什么”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
我靠。我不是來吃飯的。
我是來套話的啊
大家剛從aha診所出來我是來挖他黑料的啊
我不是來吃飯的啊
我怎么給忘了
于是我一只手鄭重地將汽水塞回了賀枕流的手里。
將汽水拒絕了。
我發出矜持的提議。
“大家都是aha,來喝點成年人該喝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