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閃神出來,我就聽到羅簡安叫我。
“嗯”我茫然,“我唱什么了”
正巧是一個超長紅燈的路口。
身前的羅簡安轉過來了兩秒,拿出了手機,點了播放鍵
我引吭高歌的“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的優美旋律隨著手機的麥克風流淌了出來。
她說“天籟。”
我“”
剛剛路過超市一直在放就卡在我的腦海里了。
我“我好有天賦。”
她“存了,以后你的黑點多了個。”
我“”
隔壁摩托車大哥“噪音能不能關一關媽的唱得好難聽。”
我“。”
我“算了算了,簡安”
“羅簡安”
我花了十秒鐘才驚恐地把開始擼袖子要打人的羅簡安按回機車上,“羅簡安冷靜冷靜你是司機你下車我怎么辦我怎么辦”
羅簡安被我按下,她冷笑一聲,把袖子擼回去,豎起了根手指,嘴里罵了一句f開頭的詞,重啟機車,載著我揚長而去。
“操,都不知道欣賞高雅音樂。”
我“”
倒不至于,倒不至于啊倒不至于
“沒事,”
羅簡安的嗓音順著風傳來,
“帶你吃點兒好的去”
怎么說呢,鑒于兩年前羅簡安說了這句話之后,就帶我去了紅燈區大型abo六個性別的混交派對,讓我的三觀和世界觀都得到了一定的沖擊我對這句話,抱有一些懷疑,一些少量的tsd,和一些非常非常非常稀少幾乎快沒有了的懷念。
所以真的坐進
了一家日料開始吃壽司的我,還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恍惚。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主廚說著鳥語把壽司放在我的手心上。
我吃了,但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我總感覺下一刻這個主廚會把衣服脫了然后在這個房間里開始跳鋼管舞。
我開始興奮。
我在等待。
但羅簡安問我了
“聽說,你把裴家兄弟都搞了”
我噗地一下把湯噴了出來。
“牛逼啊,我本來以為你只會搞哥哥,沒想到弟弟也能搞。”
我咳得越來越厲害,羅簡安嘴巴不停,
“但是給你開苞的人還是不一樣的對吧,第一次肯定在你心里定位不同,你還是更喜歡哥哥吧成熟一點。”
我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你怎么知道”
“操,林加栗,我們什么關系,你全忘了”
羅簡安轉過來,語音涼涼,
“你去的游樂場是我家的啊。”
我“。”
日了,羅氏搞娛樂場所的,我怎么給忘了。那我今天一天在她眼里不跟沒穿衣服似的。
鑒于對方已經知情,于是我誠懇地把我三人套餐的困境跟她交流了,但羅簡安只是說了句“你還是個aha嗎”并遞來一個“你他媽都搞兄弟了還在炫耀給誰聽”的表情。
我“。”
我“給你聽啊,不明顯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