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只想死了算了。
這個架勢,非常像三堂會審。
這一紅一藍兩個人,把我對峙在大廳里明明這個奢華無比的地方足夠寬敞,但我竟然有一種被關進了十八層地牢的錯覺。
而且牛頭和馬面的表情還怪。
左邊的羅簡安“”
撓著臉看我,似乎在沉思什么,嘴巴張了兩下,又閉上了。
右邊的賀枕流“”
瞟過來一眼,跟我對上了視線,又不自然地移開了。
他們摸著自己的頭發。
都很沉默。
我“”
什么意思。
我花了三秒鐘,回憶了一下我剛剛說的話。
我“。”
不是,我是愛o魔發師嗎
我就不能瞎幾把說點瞎話嗎我說點瞎話怎么了你們代入了什么不要代入啊誰說你倆了
旁邊小oga“所以姐姐,你喜歡五顏六色的a同”
我“”
我今天就不該來。
我自食惡果,閉目含淚道
“沒錯。”
他一指那兩人“像哥哥姐姐那樣騷的”
我“”
我“沒錯。”
oga大受打擊“那我騷不過。”
羅簡安“”
賀枕流“”
我猛地拉住他們倆“冷靜兩位冷靜一下生氣傷身,不要動怒他才剛成年啊啊啊”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我們仨在墻角聚合了。
“各位親朋好友,下面由我簡單說兩句,現在這個情況,我是事出有因”
“林加栗,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
羅簡安把西裝袖子擼下來,她走過來,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人各有志,這很正常。”
賀枕流視線飄過來,小紅毛下頜微微一點,目光在羅簡安的手上一掃,清了清嗓子,也說,“你這么做,也算合情合理。算是能理解。”
那你倆退后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等下,為什么你倆還在互相敵視停止,給我停,什么意思啊
我說“不是,我沒有,我不是,我真不”
“喂,等下,林加栗跟我說話呢,你誰啊”
羅簡安已經皺眉,看向了小紅毛。
賀枕流也轉過頭,緊縮眉頭地看向短發女aha,“你這人挺陌生,你又是哪位”
他們倆開始大眼瞪小眼。
我心想果然資本主義想要轉移群眾注意力都靠挑起內部矛盾啊,我這下不就沒事了呵呵,深藏功與名。
然后他們一起轉向我“林加栗,解釋
一下。”
我“。”
我“”
在我們這個圈子,互相報大名順帶都得先帶報家世,于是羅家二小姐和賀家大公子就這么面無表情地握手認識了。
賀枕流云淡風輕,囂張狂妄“幸會。”
羅簡安表面淡定,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久仰。”
無他,這種反差,就因為賀枕流更有錢。
“他更有錢”這四個大字,是對一個aha除了“他比你大10”之外最大的侮辱。
我能理解,因為我們aha是這樣的。理智層面比較誰鈔票更多,肉體層面比較誰oo更大。本質上跟黑猩猩只差了那么零星半點的基因不同,沒有誰比誰更好一說。
第三種黑猩猩罷了。
而至于賀枕流賀家龐然大物一個,賀大少爺地位超然,逼格很高,他們家能做了我們家那么久各行各業的競爭對手,不是沒有理由的。
所以小紅毛囂張狂妄地走了之后,慈善晚會正式開場,羅簡安把她的長腿往前面的椅子上一放,
“嘖,所以那個人,就是賀枕流”
我盯著前面主持人介紹拍賣物品,隨口答道,“對啊,不然呢,一頭紅毛多標志性。”
“賀家就是你家的那個競爭對手”
“對啊,斗了十幾二十年了,賀家一直跟我們搶地盤,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那賀枕流呢”
“也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哦。那我騷還是他騷”
我“”
我“”
我麻木地轉向我身邊的女aha。
羅簡安甩了一下自己耳邊挑染的藍發,她靠在椅背上點了根煙,冷笑著問我,
“論騷,我還沒輸過吧”
我“”
不是,你的勝負心都在什么地方。
哪個aha比騷啊什么意思啊到底贏在哪里啊更騷能有什么好處啊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我在羅簡安的逼視之下勉強承認了“你騷你最騷你就是我見過最騷的aha”之后,羅二小姐滿意地在一個地方占了上風,繼續進行拍賣會拍下了個破瓷碗,成功放過了這個話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