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過去了,白序遙才摸上自己的側頸。
上次咬得很深。
就算發著燒,看著因為父母要來而傷心的小aha,他也讓她靠近,讓她索取,隨意她放縱動作。
出于某種心理,他并沒有涂藥,只是讓身體的自愈能力行使它的本能,讓傷口自己愈合。
果然,沒涂藥的傷口,終于留下了很淡的痕跡。
但可惜,痕跡也在消失,很快就不會再被看出來。
年輕aha的虎牙尖銳,刺破皮膚時,只有痛感。
與其說是標記的習慣性動作,不如說是撕咬,類似于侵略者捕食獵物時,要咬斷脆弱的脖頸的狠勁,要把人往死里折磨。
說來可笑。
讓aha咬自己的脖子,對于一個沒有腺體的beta來說,跟飲鴆止渴,沒有任何區別。
只有痛而已。
徒勞無功地想要留下痕跡更是。
荒唐的beta。
摸到自己側頸光滑皮膚的手指,靜靜頓了片刻。
所以,也不怪他妒忌,不是么
白序遙想起第一次見面時,林家書房里的少女aha。
每次他來林家時,眼神都在他身上更久停留的少女。那種帶有占有欲,又禮貌地克制的眼神,只落幾秒,又刻意移開。
在她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她。
起
初只是平淡的好奇。
但后來這種好奇轉為了興味,因為發現了她的與眾不同,所以更加投以注意。
長久以往,少女的身影在他視線中的分量,越來越大。
beta是最好的隱形的身份,他站在角落,注視一切。
收匿鋒芒,刻意藏拙的她。
韜光養晦,扮無辜無害騙過父母的她。
在董事會上從父母手里奪權的她,高調宣布將自己的股份給一個外人自己的“哥哥”明眼人都知道姓宋的aha,做法定代理人。
所以商界才震動嘩然。
比起親生父母,林家的繼承人,竟然更信任一個外姓的外人。
甚至全權,放權給這個外人。
當然,白序遙看到的不止這些。
在正式奪權的那天,從自己哥哥身上聞到oga的氣味,一氣之下,就打了輛車頭都不回地跑走了的任性的aha
也同樣是她。
大雨傾灑,洗刷著整個繁華的城市。
穿著校服的少女從鱗次櫛比的大廈門口沖出來,渾身滴水,腳步極快。
她在街邊攔了輛車,彎腰徑直就坐了進去。
出租車門關上前,拿著傘追出來的白序遙,聽到車里的少女冷淡地報了個地址。
黑發打濕,貼在少女的臉側,她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那是裴家的地址。
出租車門嘭地關上,揚長而去。
林加栗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作為秘書,白序遙當然要在剛成為林氏集團51股份的新上任的代理人身側幫忙。
無數的文件要審理,無數的郵件要回,無數的試探或者敵對或者迎合,都要依次處理。
那一整晚,林氏集團的高層辦公室內徹夜燈火通明。
矜貴又冷厲的aha男人淡漠地處理著公事,有條不紊,似乎并沒有什么兩樣。
但白序遙都注視著。
自己上司身上的oga氣味,他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商業戰爭的骯臟手段罷了。
沒有什么比一段桃色性事丑聞,更能讓人轉移股權代理人換了人的注意力的了。
事情是白序遙親手處理的。
在一切有苗頭前,人被封了口,錢給了到位,被很果斷地解決掐斷了。
但林加栗聞到了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