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哥一言不發。
我有種我哥在磨刀而我想拔腿就跑回我哥的臥室去好好找我的手機在哪然后閉目自鯊的沖動。
然后我哥撩起眼皮,淡淡掃過來。
“先吃飯。”他說了二個字。
“”
十分鐘后,我跟我哥在套間里的餐廳坐下了。
時間是六點整。
晚餐是提前就被安排好的,酒店的廚師早就提前開始準備上了,所以才能這么準時地送進房間里來。
一張華麗大理石桌子,美食佳肴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我哥坐在我的對面,我盯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感覺自己正在被無聲凌遲。
我不敢動。
真的不敢動。
或許是我在這里坐立難安地太久,我哥撩眼看了我下,說了句,“不餓”
“不不是,我當然餓了,我,我這就吃我當然當然超級餓”
我立馬拿起了筷子,開始往自己的碗里夾菜,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哈哈哈,這些菜居然都是我喜歡的,啊甚至還有蓮藕排骨湯,真是,哈哈”
實話實說,易感期實在是耗血耗藍又掉精神,我真的很需要食補。我假裝了兩秒的吃飯之后就真的沒骨氣地開始沒忍住含淚大口扒飯了。
“”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死刑法槍斃之前還有斷頭飯呢我林加栗不過就是自己搞了幾次還讓小紅毛幫我搞了一次沒掛電話罷了有什么了不起
想到這里,我又硬氣起來了。
然后在我哥給我夾菜的時候又軟下來了。
我“”
我哥就在對面,靠著椅背,看著我大快朵頤。
我有種被捕獵者盯上的危機意識。
如果是在動物世界,我哥一定是那種狼群里的頭狼明明都是aha,但我總感覺我在我哥眼里就跟個甜點飯后小餅干沒有任何區別。
我偷偷摸摸抬頭,一接觸我哥的視線,我立刻又裝作無事發生,繼續扒飯。
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我什么也沒看見我只知道吃飯我只會干飯我不好吃不要吃掉我
終于,等到我吃完了兩碗飯又喝了兩碗湯,擦了嘴,我哥開口了,“吃完了”
“嗯嗯。”
我唯唯諾諾但胃口很好地低頭。
“好,”我哥說,“我叫了醫生,來給你檢查下。”
哦,醫生。
醫生
我猛地抬頭。
“檢查哥,我就是個易感期我沒必要做什么”
我話沒說完,但幾名白大褂裝束整齊的醫生,已經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手里拎著大大小小的手提箱,明顯是有備而來。
“林先生。”他們對我哥點頭。
“飛過來辛苦了。”我哥說。
“”等一下,飛過來辛苦了意思是我哥直接把醫生從別的地方叫了過來什么時候這才過了多久
難道我易感期一開始的時候,我哥就已經聯系了
在我愣神的時候,服務生把餐桌上的餐食都給撤了,而幾個醫生已經嫻熟地清了場,帶我走去了旁邊活動空間大一些的客廳。
等下,等下,等下
但在我哥的注視下,我的四肢都有點不聽使喚,僵硬地按醫生的要求擺弄。
“手臂麻煩給我。”
“林小姐,看一下這邊。”
“脖子請朝這里轉動。”
幾項檢查過后。
我的頭被壓低,后頸的頭發被撩開。
“不好意思,林小姐。”
醫生公事公辦的語氣響在耳邊,“我們要查看一下你的腺體。”
我驚了下,下意識尋找我哥的身影“哥,腺體,我不”
我哥正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冷清又淡漠,手里拿著份文件,眼皮都沒抬。
男人的嗓音響起,“今天就到這里。”
醫生的手停頓了一下。
“好的,林先生。”
為首的醫生直起身來,走過去,對我哥匯報,
“林小姐的身體目前看來很健康,可能有一些睡眠不足,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