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手冰涼又燙,我睜開眼,暈黃的光暈讓我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我哥是什么樣的神色,是怎么樣的目光看著我,也看不清
我哥抬起我的臉,吻了下來。
我
失去
思考了。
脊背的,渾身的力氣一瞬間都卸了下去。
手臂支撐不住,后背也支撐不住,我整個人向后軟倒下去,是我哥的手臂從后攬住了我的背。
托住了我。
吻。
是試探。混雜著我臉上淚水的咸,滾燙,和兩個人交織的呼吸。
冰涼。絕望。
像是溺水的魚類,緩慢地沉溺進大海。
我哥熟悉的氣息終于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他捧
住我的臉,大手的手掌貼著我側臉的皮膚,拇指劃過,平常冷靜自持的男人,手指隱忍又顫抖著,抹掉我的眼淚。
“別哭加栗。”
我哥說。
別哭。”
語調低柔急切,像是小時候的那個哥哥一樣溫柔。
唇微微分開。
氣息濕潤灼熱。
而我睜著淚水朦朧的眼,望了他一會兒。
我哥忍著情緒,眼里是難得一見的心疼和痛意。
是溫柔的哥哥。
那個會永遠愛我的,永遠需要我的,永遠被我需要的哥哥。
像真正的家人,一樣的哥哥。
我想。我好懷念
如果能用任何辦法用任何辦法可以讓我回到以前的話。
我雙手手臂伸過去,抱住了我哥的脖頸,收攏了下手。
“哥。抱抱我。”
宋時淵微不可察地頓了下。
漆黑的,凝視我的神色翻涌的眼神垂下,倒映著我的臉。
男人喉結滾動。
似乎要說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于是我抬起臉,望了望他,又揚起下巴主動吻了他。
于是,一發不可收拾。
情緒有了閘口,傾瀉而出,像是急湍的洪水。
窗外的風雪呼嘯,臥室內暖融的氣息將窗戶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深入的,熱烈的吻像是點燃的火苗,比空氣都要熱。
我潮濕的黑發散在身后,被壓在身下的木制桌面上,后背的衣服都被沾濕。
而我哥,男人黑發也沒有干,水珠往下滾落,與我濕潤的發絲的水混在一起。
我上身無力地仰躺在桌面,抬起下巴仰著臉,跟俯下來的我哥接吻。
隨著吻的加深,氣息也越來越炙熱。
高大又凌厲的aha,在某些方面,身體的本能驅使,更是有足夠厲害的本錢。
所以,在感受到我哥,無法忽略的克制,的時候,我茫然地睜開了眼。
腿在他的腰邊。
“哥”
我下意識有點瑟縮,往后挪了下,喊了聲,
“我不”
我哥的手指抵著我的下頜下方,很用力。
“放心。”
他說,嗓音很低。因為極力克制,沙啞得厲害。
捧住我的臉。
宋時淵凝視了我,黑眸眸色深深。
又吻下來。
最后我哥抱著我,回了我的臥室睡。
我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
在紐約大雪紛飛的天里,中央公園旁的公寓里,在屬于我的臥室里,躺在我哥環繞過我的臂彎里。
同一床被子,柔軟的被單,甚至同一個枕頭。因為我會枕在我哥
的手臂上,我哥被枕麻想輕柔抽手,我會又蠻橫地抱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動。
“哥哥說好了,每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會陪我睡覺的,不能耍賴。”
我哥每次都很無奈。
但就像每一次,每一回,每一個在一起的日子里一樣
他會縱容我。
而現在的我,在這個雪山中的酒店里的我,也同樣睡在了我哥的胳膊上。
明明不是生日,卻有了這樣的待遇。
男人另一只寬厚的手,順著我腦后的頭發。
緩慢地,輕柔地,沒有停下來過。
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