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進來,讓我們好好敘敘舊。”
我頭一次從里昂臉上看到了一種叫做遲疑的表情。
他有種,馬上要進重癥手術室一樣的猶疑。
“林加栗”教授表面上仍然笑意盈盈,但那雙狹長的眼微微定了定神,似乎在打量我的神情,
“你今天是易感期嗎”
“不,我就是普通的想你的一天。”
“”
里昂臉上的笑容裂了。
教授的腳步稍微有些想要后退,“不然今天還是算了,我們明天”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這個人把我當人形折騰了我這么多個日日夜夜,我要回來一次顯然不過分吧
“就今天。”
于是里昂的手被我拉住,門被嘭地種種關上,男人的頭被我按了下來接吻。
“張嘴。”
里昂手推著我的肩膀,身體還是很誠實,人又不出一會兒,身子骨全軟了,整個人都浪了起來。
他仰起優美的脖頸,整個人都要散架。
我卡著他的膝彎,問他,“老師這幾天都在做什么”
黑發男人襯衣已經全散了,殷紅的唇只能發出斷續的囈語。喘著氣,失神地看著我說,
“加栗你今天好熱情怎么這樣”
“老師怎么聽不懂我問什么呢”我委屈道,“明明我今天對老師都是求知好問的,但老師你怎么都不正面回答我”
“哦,我知道了。”
在里昂狹長的眼微微睜大,瞳孔失焦的時候,我說,
“是因為是正面”的原因嗎”
于是我就開始讓黑發男人背對著了我,臉貼上了桌面。
“我問一次,老師回答一次,好嗎”
“
”回答我的只有斷續的壓抑不住的氣音。
平心而論,里昂是個非常有服務精神的oga。
這也意味著,在那幾天只睡三個小時的日子里,他甚至能在一夜操勞之后爬起來給我做早飯,然后再心情愉悅地去學校教書,風雨無阻。
所以在早上我看到他竟然還能爬起來的時候,我無動于衷了。
頭一次看到他這樣,我還懷疑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之后的每一次看到他這么生龍活虎,只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沒關系,如果世界上有神,那么就一定有魅魔,沒什么大不了的。有人靠氧氣而活,有人靠精o來活,古話說得好,人各有各的活法。尊重,祝福。我敬佩里昂。
所以,他走出臥室門,開始講電話的時候,我也沒出聲,睡意困倦,我就懶在被子里沒動彈。
臥室門被遺漏了一條小縫,沒有合嚴,他似乎以為我還在睡著。
黑發男人套上了一件襯衣,松松垮垮地單手扣著扣子,另一手拿著手機靠在耳邊,用的是流利的法語,嗓音壓得又慢又輕,
“jeviensjtedeever\"
我么我只是剛起床。
“j\'aidesursàdonnerà\'é,tuviensquand
正要去學校教課你要來什么時候
然后是一陣長久的安靜。
最后,里昂的笑聲很輕,我從門縫之中瞥見他的側臉,臉上卻一絲笑意也沒有。
年輕的法學教授,面無表情。
他說“j\'aihtedetevoir,noah”
睡意一瞬褪去。
我緩慢地,愣了一下。
那一句法語,很輕,卻又清晰地,落進了我的耳里。
我等不及要見你了,noah。
noah,諾亞。
金發的瘋子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