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睜眼醒的時候,天還蒙蒙亮。
剛醒的我腦袋遲鈍,可能只有01bs的速度,而這種思維流速只有在一些古董一般的綠色文學城的網頁版或者手機a版才能見到,空白卡頁或者刷新bug,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所以大腦還混沌一片的我,在身邊男人要走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衣服。
手掌撫到的布料有紋路又有質感,握在手里,像是一條領帶。
一個吻,剛剛才離開我的發頂。
“吵醒你了”
低沉的嗓音很輕,在只有曦光的清晨也朦朧。
我抓著他的領帶,沒讓他動。
俯著身子,他說,
“睡吧,加栗。”
我含糊地喊了聲,“哥,今天也要工作嗎”
“嗯,公事。”
他要離開,我卻又拽住了手下的布料。
“哥”
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頓了頓。
雙手抬高,我順著他的脖子往上攀住了,抱緊了他,另一只手去扯他的領帶,胡亂地解了一通,“干嘛要走,哥哥要留下來陪我”
昂貴的西裝布料被我攥得泛起褶皺,男人的襯衫領口都被我扯開。
“加栗。”他說,慢慢地試圖從我手里掰出領帶的布料。我不想給,但力氣拗不過他,于是不清醒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
直接把領帶咬進了嘴里。
“哥哥親親我。”
咬著領帶,我含糊不清地說。
對方沒動靜。
過了良久一會兒,牙下才傳來輕扯。
有皮膚的觸感。
是我哥的手指抵著了我尖銳的虎牙尖處,微微抬高,讓我松開了嘴,吐出了濕漉漉的領帶布料。
我哥一貫冷淡的嗓音有點啞,
“昨晚不是說,最討厭我了嗎。”
我一下子,有點醒了。
雖然還是睡眼朦朧,但我好像浮起來點,昨晚的記憶。
在昨晚的書房里,我哥說完那句“原來那天是他”之后,我就直接,大腦一片空白。
雖然他并沒有解釋,我也沒有問,但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他說的是哪天。
雨天,雨夜,oga的氣味。
一下回到幾年之前。
于是我下意識就直接,側過了臉,他的手掌還貼在我的臉上,我卻目光躲閃,“我”
“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他”
我哥沒說話。
但我能感覺到仿佛他的視線一點點冷下去。
他的手也要離開我的臉。
在一觸及分的時候,我抓住了我哥的手腕。
“哥等一下,別生我氣”
我說,吞吞吐吐又心虛,“那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一激動,我沒想明白,就直接跑了”
“是么。”
“嗯嗯”我立刻仰頭,“我跟知寒哥最近,都沒做過”
我說的是實話,但“做過”這兩個字一出口,我哥的臉色反而又冷了點。
我“”
林加栗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剛還說不知道你哥提的什么事兒,這不就直接給坐實了嗎
還說“做過”你把嘴摘了得了“最近”又是什么此地無銀三百兩
近在咫尺,我哥臉色越來越平靜。
但按我一萬次的危機意識來看,我這是死到臨頭,可以置辦喪事了的意思。
于是我果斷且可恥地撐起了身子,直接鉆進了我哥懷里趴上了他的肩。與其內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
我開始虛假抹淚“哥你怎么能怪我那次都是你都是哥你身上有oga的氣味,哥你有別人,才讓我那么生氣才不是我的錯”
“這種事情我又不能找你說,羅簡寧那時候被家里人關著,裴知寧又是個笨蛋,我就只能找知寒哥知寒哥那么溫柔,他肯定會安慰我,是我沒忍住,我跟知寒哥”
我嘴里一不留神懷念地念了幾次知寒哥的名字,這才反應過來,等下,我這不是又撞槍口嗎
我匆忙抬起肩去看我哥,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唇,“不是,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然后我哥攬著我的腰把我拎了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