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林家人的撲克臉基因讓我面不改色,我順了下我身上純黑的裙子,走上了高臺。
雖然我跟我爺爺關系屬于一般,但我比較會扯。
“說到我爺爺,我從小就跟他很親。我對他印象最深的記憶是那年我的生日,那天下了大雪,我爺爺親自為我做了陽春面”
我開始聲情并茂地敘述,底下林馨和溫淮都露出了迷茫且大受震撼的表情。
一番敘述下來,旁邊的小神父尤金眼含熱淚,底下林家人面面相覷。
我還聽到有幾個人竊竊私語
“他媽的,她說的是誰”
一陣沉默。
“原來如此,這下我明白了,她跟老爺子關系這么好”
“靠,那難怪坐得上繼承人,我說當年怎么會選上她,原來打的親情牌”
“一個小丫頭片子病秧子”
我內心嘆了口氣。
你們有點乃一捂。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桑姆泰姆斯缺乏了點想象力。
我坐上繼承人的位子,那可不是親情牌能打來的。
儀式結束,接下來就是祈禱。
在下臺路過那幾個人的時候,我停了下腳步。
我誠懇“其實純粹靠命。”
那幾個人“”
“你這丫頭片”
一個人騰一下站起來被其他人壓低聲音拼命攔住“二哥消消氣二哥消消氣這里是教堂”
最后還是“教堂”兩個字壓住了那位長輩,對方抖了抖臉皮,恨恨地嗤了聲,
“凈在這他媽的胡說”
“哦,我說的可是實話,”我說,“你急了”
對方啪地一聲拍了椅子,“你這女人給臉不要臉是吧”
最后是尤金小神父的走近,讓那位破防的aha吹胡子瞪眼地放棄了。
那人瞪了我一眼,才和自己的幾個跟班轉身走去教堂后,去祈禱室了。嘴里還啐著“搞那么孝順,連教都沒入”等等。
這次來的林家人,遠近親疏,差不多也有幾十人。
看人都去的差不多
了,我轉頭看向尤金小神父
“神父,我不是信徒,沒法進祈禱室。那我就在這兒呆著等一會兒”
“林小姐,”小神父沖我抿了抿唇,他認真道,“你對你祖父的感情真的很深,我相信,神明也會被你感動的。”
我“謝謝。”這倒不必。
“所以,雖然你不能和我們的信徒一起祈禱,”小神父說,“但我們為你專門準備了一間祈禱室,你可以在那里抒發你對祖父想要說的話。你跟我來”
“不用麻煩”
“林小姐,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我真的真的好感動,請你一定接受我們的好意。”
小神父含淚,純真的臉上滿是感動。
“我們的教徒都這么覺得。”
我“。”
計劃有變。
首先,我這個人,雖然不會吃道德上的虧,但我不得不吃美色的虧。
其次,我才打了孝順牌,現在給了祈禱的機會又不去,還不知道會被那些林家人怎么編排。說不定還給我新聞報個丑聞,有的受了。
于是我胡亂地撓了一下自己的臉,裝作若無其事地點了個頭“嗯麻煩你們了。那帶我去吧。”
如果在這時,我能預感到在十幾分鐘之后會發生什么事,就算被輿論丑聞淹死,我也一定不會答應這件事情。
但是小神父的純真微笑實在太有欺騙性,加上我說到底還抽過他幾鞭子,讓我本來就不多的愧疚心膨脹了一些,導致我做出了那個錯誤的決定
順著走廊,小神父帶我走進了盡頭邊上的一間屋子。
進去的時候,我還盯了一下房門,心想上次沒注意到,這個教堂真是財大氣粗,連普通房間的門都做這么厚重
“祈禱時不能帶手機,能麻煩您將手機給我嗎”
“哦,好。”
這的確是他們的規矩,我也沒做他想。
房間里有一尊雕塑神像。
窗下,角落,擺滿了點燃的蠟燭,火光搖曳,橘黃色的燈光落在墻上,如果不是在教堂,我會說這個地方還挺浪漫的。
地上,放了個軟墊,我想該是讓我在那兒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