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是不容易。”裴知寒絳紅色的唇角彎起,他又摸了摸我的頭。
他彎下腰,“加栗辛苦了嗎,要是有什么地方我能幫上忙就好了。”
裴知寒靠近的時候,我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人不該把自己比做狗,但有的時候我承認,我有點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
這里是裴知寒的私宅。
在許久以前,在我剛開始跟知寒哥廝混的時候,也是我們經常呆的地方。
包括這個,書房。
這個寬敞,有厚實地毯,有扶手座椅,有柔軟沙發,可以昏暗可以明亮,隔音效果還很好的書房。
鈴聲一響,我就是狗了。
我抬頭看知寒哥,他現在身上的溫柔男媽媽味道好濃,讓我有點昏頭。
我以前在書房里喝的也不是牛奶。
“知寒哥。”
他這么摸著我的頭,我仰臉看他。
“嗯加栗。”
他摸過我的發尾。
我說“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
在這樣的場合下,在此時此刻,在這樣曖昧的距離,林加栗,你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作為一個成年的aha你居然在這種時候
我“下次電影協會開會,你能把我按工作人員塞進去嗎”
知寒哥摸我頭的手一頓。
啊林加栗,你變了你怎么成這種人了不認識你你是誰
我拼命把我尖叫中的本我壓下去,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下,含淚誠懇地看向他,
“知寒哥,我正在忙的公司的事,需要見到南富源本人就是電影協會會長,
但我們現在官方聯系他辦公室,他秘書一直在推三阻四打哈哈,約個見面遙遙無期,我需要當面確認一些事情。”
“知寒哥,你在電影協會里地位不低,所以如果你能把我帶進去的話,那就最好不過”
“當然可以了,加栗。”
頭頂溫柔的嗓音傳來。
“嗯”答應得很輕松,我還有點愣神。
“協會那里后天就有圈內的小聚,你可以做我的助手跟過去。”
裴知寒說,不緊不慢,“那個小聚,以前南會長都會去,這次不出意外的話,他也會在。”
“啊。好,”我喜出望外,“那我把后天的日程清空。”
“能幫上加栗的忙,我也很高興。”
裴知寒溫柔地彎眼,又摸著我的頭。他把桌上的牛奶杯遞到我手里,輕聲道,
“把奶趁熱喝吧,不要放涼了。”
我哦哦了兩聲,給白秘書發了后天日程的消息,連忙捧起牛奶杯子來開始喝。
“知寒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不然這么麻煩你,我不好意思”
果然還是知寒哥好,又溫柔又體貼,才像個大哥哥一樣,不像有的人
我瞄了一眼我的聯系人列表。
宋時淵,你最好一輩子別回我消息。
“加栗,還在生時淵的氣嗎”
“啊,啊我沒有”
“那就好。”裴知寒道,“畢竟你們是兄妹。兄妹哪有隔夜仇呢。”
他說著,眼眸盯著我的唇邊,慢慢地用手抹過我唇角的奶漬,柔聲道,“說到幫忙,我最近在研究人物的情緒表現方法”
“等下如果你還不困的話,陪我看會兒電影吧”
裴知寒的私宅里有一個電影院。
不同于外面的電影院的座椅,他家里的地鋪的是榻榻米。
柔軟的地鋪著毯子,裹在里面靠著靠枕躺著看大熒幕電影,人生極樂之事之一了。
這種配置在我們這兒不少見,我家也有個同樣的房間,但基本上就是個擺設,平常壓根沒人看我對電影不感興趣,我哥時常在工作,原來有狗的時候只有狗會溜進去看電視,后來狗沒了,就再也沒了受眾用戶。
可以說,我從小到大看過的電影,都是跟裴知寒一起看的。
幫他用觀眾視角給意見,這種事情我也做過很多次。所以我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榻榻米上,一見到裴知寒進來,立刻坐直了身一板一眼地表示自己已經開啟了學習模式一定會聽話給意見。
“知寒哥,我等下一定認真看”
“哼”的一聲。
我一看,才發現銀發小愛豆也跟著進來了。
小愛豆臉濕漉漉的,頭發也沾著水汽,應該是剛洗完澡把舞臺妝給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