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我卡了一下。
“”
白秘書怎么在這兒
哦不對,是昨天的我叫他早上來家里接我,但剛剛還在悠閑泡澡的我完全把這事兒忘在了腦后。
“謝,謝謝”
腦后的頭發還在滴著水,我低頭看了下我身上的浴衣,我下意識地把腰上的系帶扯緊了點兒,努力維持我的表情,咽了下嗓子,問他,
“白序遙,昨天晚上,我哥是不是”
“嗯”他似乎沒有聽清,微笑著又問了一遍,“怎么了”
“昨天”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從走廊拐角進來幾個穿著統一酒店制服的服務員。
我瞥過去眼,他們制服胸前的圖徽是附近一家豪華酒店的o。
他們端著早飯的盤子和刀叉餐具,或中式或歐式,魚貫而入,路過我的時候,都恭恭敬敬喊了聲“林小姐,早上好”。
我有點懵。
看向白秘書,他正微笑著跟我解釋“因為人多的關系,就從外面叫了早餐來,正好等著林小姐你起床的點布置好餐桌。”
我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白秘書溫柔看我“要不要先吹下頭發”
我揉了把頭發“沒事,我先吃點東西再去吹吧。家里不冷。”
算了,夢應該就是夢。
不要自討沒趣。
我把腰間的系帶系了個蝴蝶結,跟著他一起往餐廳走,走到一半,就在半只腳要邁進餐廳的時候,我才突然反應過來。
我“等一下。”
我“你剛剛說,什么叫,因為人多的關系,從外面叫了早餐”
白秘書轉過來,他嘴張了張,正要說話,我已經聽到了餐廳里傳出來的聲音。
說話聲,噪雜聲,冷笑聲,最后又沉默下去。
因為餐廳里,五雙眼睛看見了我。
五個酒后清醒了的人“”
我“”
我拔腿就跑。
“我突然想起來頭發沒吹我現在就去
吹頭發不然大家先吃不要等我你們先慢用”
浴室拖鞋太滑,我嘭地一下撞上了身后的送餐的的服務員,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扶穩了她,但我自己直接一個趔趄把腦門磕在了旁邊的門扉上。
“”
三分鐘后,我捂著額角,面無表情地坐下在了長條餐桌的首位。
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趕不上突發。
我現在就是突發惡疾,不得不因為我暫時暈眩的大腦,先情急之下坐在了這里。
而我的面前,大家各坐各位,分別在我的左右手兩側,安靜又和諧地吃著早飯。
場面很詭異。
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后,但和平相處”,比起昨晚大家給我過生日還要詭異。
似乎經過一夜的耍酒瘋之后,讓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微妙的表面平衡。
左側坐著羅簡安,裴知寧,裴知寒。
右側坐著南禾,和他親愛的老師里昂。
竟然都相安無事。
餐廳里安安靜靜,只有刀叉偶爾撞到餐盤時發出的清脆聲。
我硬著頭皮面無表情地給我的面包涂黃油。
他媽的,哪來的石頭面包,硬的一比,刀差點沒切動。
為了我的牙齒考慮,我涂完了黃油,還是把面包放下來了,扔回了餐盤。
“今天等會兒”
我一說話,他們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用餐的動作,齊齊轉過來看向我。
我“。”
更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