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他溫柔道,“生日快樂。”
beta身上沒有氣味,所以什么都留不下。
白序遙微微瞇起眼,想。
小aha晚上還有會議,所以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離開前還湊上來吻他,問他要不要一起上去。
白序遙拒絕了。
當然,是溫柔的婉拒。
“我還有些事要做,你先去吧,林小姐。”
他微笑著說,“我來收拾就可以。”
于是林加栗的身影遠去,他還留在這輛車里。
而車里。
車里還殘留著味道,不過那些只來自于身體的那些糜爛的,來自反復折騰,身體相融的味道。
除此之外,只有一抹屬于aha的氣息。
像是一場獨角戲。
當然,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的獨角戲。
白序遙從來不覺得沒有氣味這件事會令人煩惱,相反,他甚至非常滿意這種留不下痕跡的特征。
因為他能清楚地知道別人身上留下各種途徑而來的氣息,而別人卻無法發現他的。
他永遠是那個觀察者,在遠處、近處、無人發現的一隅,冷靜地注視所有人。
就好像觀棋不語,其他人都是渺小的棋子。
就算在林加栗身邊也是一樣。
你看,我知道你們的一切,你們卻無法發現我。
在陰影里活著的影子,緊緊跟在主人身邊,卻不被人發覺。
多么優越。
但在她說出口“要訂婚”的那一刻
白序遙竟然開始感受到嫉妒。
鋪天蓋地的嫉妒。
他甚至沒有能抑制住情緒的波動,猛地踩了剎車,將車堪堪停在了路邊。
那種強烈的情緒,像是一種失衡,讓他最引以為傲的平靜被激起了浪花,露出了丑惡的面貌。
極力克制,才沒有在她面前暴露。
嫉妒
別人能在她身上留下氣味的能力。
嫉妒他自己卻不能。
影子開始嫉妒起了主人身邊的人,多么可笑。
他可以接受她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但無法接受那個位置只剩下一個。
只有一種味道。
憑什么
白序遙抬起眼,他將自己的手抬起,湊到了自己的眼前。
剛剛,她在他的手臂咬了很重的一道。
很重。在他的誘哄之下,她幾乎是并不收力地咬了下去。
疼得人身體痙攣,卻又讓少女輕哼一聲,因為收緊帶來的快感讓她食髓知味,不用他去說,她就主動加深了咬合。
于是反反復復,留下了這么深的痕跡。
幾乎貪婪地,白序遙循著本能,沒有思考地就將嘴唇覆在了拿到咬痕之上。
那種幾乎來自深海的寒意將他整個人包圍。
但他又如此貪戀。
白序遙是最好的工具。
商場上,無數人都這么認為。白序遙保持著鐵面無私為公司和歷任雇主效力,冷眼看著淤泥沉浮,擅長攪弄渾水,自己卻一身干凈,是最名副其實的劊子手,格外好用。
但,當工具有了自己的欲望呢
過了好久,嘴唇才從那道咬痕上離開。
震動的手機被打開。
是來自他親愛的雇主,發來的短信
0i他同意了。幫我安排訂婚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