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人,我甚至趕緊把我的濕頭發撥到了肩膀的一邊,把肩膀和后背都露了出來。
反正這里的人都會簽保密協議的,無所謂。也不是真的訂婚。何況,就算看見了背上的痕跡,也沒人知道到底是誰弄的。
我鎮定自若“抱歉,我跟我未婚夫昨晚激烈了點,畢竟要新婚了比較激動”
霧蒙蒙的鏡子里,對方的腳步靜了一會兒,身影逐漸出現在鏡面里。
我握著吹風機的手一頓。
俊美的紅發aha,臉上沒什么表情地走到了我身邊。
鏡子里的兩人,是盛裝出席的今天訂婚宴的主角。
他個子很高,寬肩窄腰,身上還穿著剪裁精良的襯衫,行走起來簡直像個時裝秀的男模,尤其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我的黑裙和他的襯衫,站在一起,十足地般配。
就連我們倆手上的銀色的戒指,都是一對。
婚戒。
賀枕流掃了一眼我背后的痕跡。
我這位正牌未婚夫,冷笑一聲“你跟你未婚
夫很激烈”
我“。”
說大話遲早翻車,我的律師說得對。
于是我面不改色單手撐在臺子上“我親愛的好朋友,你來得正好。來,是兄弟就來幫忙遮99下。”
賀枕流乜我一眼。
他走過來,臉色黑得像是鍋炭,但看我祈求的眼神,他忍了又忍,拿起了那個粉底的盒子,走過來。
“遮哪”
“看哪兒紅就遮。”
“哪兒都紅。”
“那你就平鋪一下。”
“”
過了一會兒,他沒動,說了一句,“林加栗,你得先消毒。”
我說“不用消毒,反正是人抓的又不是狗啃的。快點,等下得出去見人了。”
“”
“反正我經常這樣,沒事”我回頭看他,眼神充滿肯定,“相信我,我在遮痕跡上,有充足的實戰經驗,都可以上星耀了。”
“你要不行,我自己來”
賀枕流“”賀枕流額角青筋起來了。
他后槽牙磨了磨,終于打開那個粉底盒子,猶豫了一下,粉餅羽毛拂過一樣拍了下在我背上。
我“小伙子,沒吃飯”
拍在我背上的力道差點沒讓我咳出血。
“咳咳咳你、你輕點兒你這是上妝不是糊墻”
“人家抓你的時候你不疼”
我雙手撐在洗手池上,簡直要吐血。
我據理力爭“那能一樣嗎我那是痛并快樂著雖然痛但我也爽,至少能讓我愿意痛那么一下我草,賀枕流,甘霖爹你要殺了我”
賀枕流冷哼一聲,手倒是輕了點。
雖然我知道我是夸張,倒頭來賀枕流本來也沒使多少勁,全靠我大呼大叫反向ua,但
我“恕我直言。”
賀枕流“干嘛。”
我“你真的很直a。你是不是不會用”
賀枕流“”
我委婉“你要想給我推拿,可以早說,下次我點你鐘。”
賀枕流“”
賀枕流“走了。”
“哎別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今晚是我們倆的晚宴我這是面子工程,我”我連忙手繞后抓住了他,我正好扯到他的手,清脆一聲,他頓了一下,我這才意識到。
是我戴著婚戒的手跟他戴著婚戒的手疊在了一起。
兩只手這么交疊落在一起。
銀色的光芒交輝,看起來,還挺和諧。
我卡了幾秒,賀枕流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又抵了一下我的后肩,讓我站了回去。
我沒反應過來“嗯”
“給你遮上。”
他語調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