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宋時淵自己的意外。
在那次宋時淵回國之前,他在機場內剛遭到一次襲擊。警方到場很快,罪犯被逮捕,有驚無險。但以后呢價值億萬級別的白熱化的商戰,一切預判都不為過。
宋時淵開始為心愛的妹妹鋪后路。
放手了林家的公司,抽身離開,狠心逼迫妹妹上位。
可為什么狠下心撇下妹妹想要讓她成長,卻又要看著小時候的照片沉默呢。
深夜時,高強度的工作讓每個人疲憊不堪,作為首席律師的沈衡拿著咖啡到書房時,沈衡看到宋時淵坐在桌后,手邊的手機屏幕,是沒撥出去的電話。
這么多天,林小姐也從來沒聯系過。
那一對兄妹像是站在繩索的兩頭,卻背道而馳,任著繩結在手腕上越絞越緊。
沈衡不光是商業律師,同時也負責家事,所以他也回答了一切問題。
沈衡說“宋先生,如果您想要用宋家的資金,去幫林家買下國內的礦區董事會那里是一定會反對的。”
律師帶著復雜的目光,盯著自己身陷泥沼,卻還想要為妹妹的事業操心的上司,
“跨國資金流動不談,可能的法律問題不談,我知道您在董事會的掌控權是絕對的,如果是您做的決定,也不會有人反駁。但如果您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幫林家,董事會齊力的協助必不可少,尤其是在官司的這個節骨眼”
“您無法靠著幫林家這個多年不聯系的世交的忙,這一層關系,說服他們。”
“您確定要幫林家嗎”
對于無血緣關系的人,最穩定
的被法律承認的關系,是婚姻。
宋家的董事會,都是親戚。
他們只會幫自己人。
書房里,沈衡看到宋時淵一言不發地沉默,目光垂著,落在自己手指漆黑的戒指上。
律師不明白他在猶豫什么。
“加栗。”
“別生哥哥的氣。”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在林加栗生日的深夜,風塵仆仆的宋時淵趕回去坐在她的床邊。
喝了酒不清醒的妹妹,睜眼看見了他,躺在床上,哭著咬他的手,咬得用力很深,皮肉都咬破。
“說過要陪我過生日的,哥哥。”她說。
昏暗的臥室里,林加栗哭累了,最后抱著他的胳膊,沉沉睡了過去。
宋時淵看著她的臉。
修長的手指,慢慢地將她臉側的發繞開。
沒有安全感的,無法信任任何感情,卻習慣性依賴他的妹妹。
他們的兄妹關系太過薄弱又扭曲,或許只有紙面上的,白紙黑字的,實質利益捆綁的東西,才能讓她相信。
在熟睡的妹妹的床前,被她拉住手,宋時淵無聲地垂眸凝視她。
狠心想要讓妹妹自立的哥哥,最后,卻還是想要幫她。
“別討厭我,加栗。”他輕聲說。
這是宋時淵最怕的事情。
“你不知道嗎”
近十日后的n城。
清晨還昏暗的時分,宋家的車才從公司駛回家。
沈衡坐在副駕,宋家的主人靠在后座。
高大的男人靠在那里,手里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拿著文件。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絲絨的盒子。
價值連城的寶石從拍賣會購下,最好的設計師數日細致打磨結構,才做出這樣最終的成品,在昨天夜里才交到了男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