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應允。
而那枚沒有送出的戒指,還在西裝的口袋里。
賭城的樂聲,在夜里起伏。
城的夜風,不像是其他地方,只能聽到微弱的風聲。
大多數的,都被樓下樂隊的樂聲遮蓋,紙醉金迷的地方,沒有白天和夜晚的界限,只有不斷拉長的時間,不斷延長的某一天,和永不停歇的喧鬧。
沈律師離開了,酒店房門被關上。
露臺的玻璃半敞著,室內室外的聲音互相充斥。
房間內只剩下一個人。
我有點茫然地坐在露臺外,看著室內的我哥在那一番交談后靜了靜,低頭繼續解開了袖扣,襯衫的袖子卷起,露出手臂。
他走到柜子前,拉開抽屜,正拿出了什么。
隔著窗戶玻璃,我哥微微垂著眼,神色看不清楚。
我的呼吸好像都停了一般。剛剛聽到的東西讓我的頭開始有些密密地疼,手腳都僵硬得不聽使喚。
露臺很大,除了會客廳,也有通向臥室的門。
我站了起來,僵直著拿著我
的手機想要先逃回房間。
等我回去,想想8,再說
但或許是剛剛維持著的姿勢太久,或者是我心不在焉,或者是我心緒不寧,或者是突然,手機又在手里響起了鈴聲
誰,又來的電話
在走路的時候我沒有看清,被露臺椅子的椅腿猛地絆了一下,身體一傾直接側斜著就掉進了旁邊的泳池里。
嘩啦一聲。
水花驀地濺起。
還在嗡嗡作響的手機脫手,沉進游泳池底。
而與此同時,是我的衣服被抓住,水花淅瀝瀝的水聲中,無數的水珠往下墜落。
“哥”
我哥拽住了我。
他是大步沖出來的,像是本能,一下撈住了在水中沉下的我。
“我剛剛,不是故意”
我的話音忽然停了。
被他拉住,這么近的距離,我忽然知道我哥為什么今天一天都沒見我。
我也才忽然知道,他剛剛是從抽屜里拿出了什么。
為什么要卷袖子。
因為與我的手機一起沉入池底的,還有本來在我哥手里,那支透明的,還沒有完全使用完的
針劑。
周圍的空氣里突然變得辛辣,忽來的排斥讓我的喉嚨都有針刺般的窒感,氧氣,似乎變得稀薄起來。
“哥,我”我茫然看他。
漆黑垂下看來的眼眸,黑得能吞光。
斂下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下的躁色。
“加栗,屏住呼吸。”
互斥的信息素對沖,在我理智下線,本能的燥意要點燃時,修長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在下一刻,我們一起沉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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