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話。
背抵著泳池的邊緣,大腦一片空白,無處可逃。
但無聲的沉默顯然不是我哥要的正確答案,他目光變得很沉,禁錮著我的手也變得更加用力。收緊得幾乎讓人疼起來。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又重新而來。
我哥太高了,他站在我面前,幾乎將我籠罩在陰影里。
易感期的aha太過危險,沒有理智,幾乎完全遵循著本能驅動。
他一只手錮著我,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摸出了樣東西。
而我還在發懵,剛剛我自己的那一瞬間暫停讓我自己忽然有些心慌,心臟鼓點跳得厲害,目光四處亂瞟想要找退路,沒有注意到我哥的動作。
我努力向后仰掙扎,“哥,我”
宋時淵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錯了,我們下次再”
是那只沒有戴婚戒的手。
他的手順著手腕往下,又捏上了我的手指。
氣壓極低,像是風雨欲來。
“加栗,”在我心提到極點的時候,我聽到他說,很低,帶著氣息起伏,
“你有兩只手,能戴戒指。”
什么
我愣了下,恍然,以為自己幻聽。
我哥剛剛說了什么
“這里和國內的登記系統
不會聯網,只要沒有國際官司,沒有人會發現。”
我哥語調淡淡,手捏在了我那只手的無名指指根,“你可以有國內的婚約,同時在這里也結婚,兩種婚姻,沒有關系。”
“就算萬一出事,也有精英頂級的律師在。任何法律問題都可以解決,不會需要你擔心。”
“只要你同意,這些都能被安排。”
宋時淵說話徐徐,就算在這種不清醒的情況下也顯得冷靜自持。
但只是他轉過來看著我的時候,漆黑的眼眸帶著暗啞的紅,我忽然明白,我知道對我哥,說出這種話,已經是他忍耐的底線了。
握著我的手,他的手里還拿著枚戒指,寶石昂貴,價值連城。在夜里都散發著光芒。
對于一個足夠自傲,一生從未處于別人之下的矜貴強大的aha,降到最低的底線。
“有喜歡的人也可以。”
“別不要哥哥,”我哥垂眸看著我說,嗓音都啞,“好不好”
夜風鼓噪,微涼的空氣終于順著我打濕的頭發和肩膀將寒氣灌進我的身體里,我終于后知后覺地哆嗦了一下。
在這一瞬我卻瞥見了不遠處的一道暗光。
在不遠處的游泳池池底。
是我之前落下的手機。
水里的手機正常地接受著外界的信號,將來電的標志顯示在屏幕上。
“我”
我下意識吸口氣,茫然地吐出一個字,看著那道模糊的暗光,腦海還是空白。
手機不斷地閃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暗光消失。手機屏幕歸于黑暗。
但我忽然想了起來。
會是誰給我打來的電話。
是
之前接電話時,那種心跳的感覺又重新躍動在胸膛。
我頭腦和心臟都慌亂,我揉著我的太陽穴,感覺頭都開始疼。
我現在沒有辦法處理這種事情。
但我也沒辦法
我抬頭去看我哥,咽了咽嗓子。
“哥,我”
我抿了下唇。
腿下一軟,我撞在我哥身前,眼前墜入黑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