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報的警”
“現在凌晨一點這個時間在你們這里出的車禍還真是連接不斷。怎么樣你們也是剛從賭場出來,剛賺了一筆,人就飄了”
“說說看吧,怎么就撞車了”
不遠處的警車上的紅藍燈不斷地閃爍,和不遠處長亮的各色霓虹色彩映照在一起,讓夜空都格外明亮,這一幕幾乎有點像在個荒誕喜劇里。
穿著制服的警官走近過來。
他抖了抖罰單,指著不遠處的車禍現場對著我們倆發問。
“要不要解釋一下”
“我們”
“哎哎哎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這件事就是個小意外,我們是私了,私了啊不是說了不報警我們自己罪過相抵私下算了嗎怎么還叫警察,你說話不算話啊”
不遠處的醉鬼大聲嚎叫聲,被一聲“閉嘴”罵了之后,雙手又被反扣整個人被壓在了車前蓋上,發出重重嘭的一聲,人立刻就老實了。
“”
對遠處的騷動視若無睹,我和賀枕流默默轉頭,面不改色地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我說“那人醉駕撞我。”
賀枕流說“剎車當油門踩了。”
警官皺眉看我倆,我倆面色真誠,巍然不動,無懈可擊。
警官“你們倆的身份”
我和賀枕流一人掏出一本護照。
警官“你們是說你們是未婚夫妻”
我和賀枕流展示手上的戒指。
警官“那人醉駕的事情是車管局要處理,你們倆這屬于意外事故要聯系保險公司。賠償金額的話,就看你們出不出得”
賀枕流打開手機,出示世界500強論壇會議合照,最c位的位置,站著我跟賀枕流,兩人還托著個牌匾寫著“a同協會慈善形象大使”,下方一行小字“千萬級捐款”。
警官“”
跟警官交涉完,這樁事就算結束了。
呼嘯的警車帶著那個被銬起來的醉鬼嗚哇嗚哇地走了。拖車的人也把兩輛車一并拖走。
在走之前,警官看了看照片上的“a同”字眼,又看了看我倆,眼神還透露著說不出來的敬佩。非要說的話,有著三分震驚,兩分不可思議,和五分不得不表現出來的政治正確,簡單的眼神在夜里越看越紅。
等著警笛聲小了,街道重新恢復了安靜,只有不遠處酒店內的樂聲還鬧著,隱約可聞。
賀枕流面無表情單手插兜,捋了一把他那頭凌亂的紅發,轉向我,故作低沉
“還行,事情就這么圓滿解決了,林加栗,你沒事就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賀枕流盯著我。
我盯著他。
我們面面相覷。
賀枕流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他剛要探出去的腳
步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去,過了會兒,他反應過來了“我臉上有東西”
我看了看他黑色的針織毛衣,長褲球鞋,又看了看他插在褲兜里的手。手指關節因為剛剛接我摔在一邊都擦破了皮,看上去慘不忍睹。其實他臉上也擦破了,但是戰損看起來怪好看的,我不可能告訴他是這個原因。
“沒有。”過了會兒,我說,“你怎么找到我的”
“緣不是,就是通過一些技術手段。”
賀枕流咳嗽了下,說“通過音頻找到相同頻率片段,通過網絡抓取可用信息同時進行精細篩選,信息多方核實之后定位到了最終地點”
“說人話。”
他深吸一口氣“打電話時候我聽到你的背景音里,那首歌是那個greys樂隊的成名曲,大海和月亮的,我就查了一下他們的演出地點,就在城。”
“后來你手機打不通了,我就想先飛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剛到這里就碰到你差點被撞。”
賀枕流老老實實說,他眼神復雜地看我,
“現在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怎么你的運氣這么”
我“”
“你能不能先把小刀從我的脖子前拿開。”
我面無表情地收起了我隨身帶的小刀。
孤a寡a,行走江湖,不得不防。
不遠處的樂隊聲音還在朦朧響著,我點了頭,勉強接受了賀枕流的說法“行,邏輯通順,還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