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一片久久的沉默之后,抓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用力收緊了。
“誰是你”
他的下頜線繃緊,話像從牙齒里擠出來。
“嗯”
“誰是你老婆”
隨著一聲惱羞成怒的叫,賀枕流唰地一下坐了起來,他猛地向后一撤,這么大幅度的動作直接把我給掀飛了出去。
我啪地一下人帶枕頭滾到了床下。
臉著地。
我“”
我淦。
“林加栗,別亂喊人行不行”
我頭暈目眩地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剛剛這么一遭,我把窗簾扯開了一點,月色透進來讓我能看到賀枕流的表情。
他坐在床上,一只手臂撐在床沿,面色通紅,正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似乎想要除我而后快,至少他胳膊上暴露出來的青筋是這么說的。
好漂亮。
我大聲狡辯“我喊喊怎么了喊你一聲老婆怎么了,喊老婆不行嗎”
“那誰讓你喊”
“不是你說的要我跟你結婚嗎”我理直氣壯,直接從地上騰地一下站起來了,逼問他,“如果結婚那我喊你老婆有什么不對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別的稱呼,那我不然該喊你什么夫人太太孩子未來的媽”
賀枕流面色一僵,話頭卡住了。
我看著他手指攥緊了點身下的被單。
他抿了下唇,嫣紅色的唇瓣在月光下潤澤,臉上的紅暈像是飛起的紅云。他慢慢地咳嗽了聲,“咳”
他說“aha好像有生殖隔離。”
我“”
我服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重新直接上了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生殖隔不隔離你怎么知道你研究過知道得這么清楚管那么多干嘛,現在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這個嗎
我用的力氣很大,現在賀枕流背靠著床頭坐著,我跨腿在他身上,一手撐在他臉側的床板。
我閃神了一秒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床咚呃。
理解紅眼掐腰,質疑紅眼掐腰,成為紅眼掐腰。
而賀枕流這小子很硬氣,他緊抿著唇,下巴微微揚起,跟我直視,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眸里映著我的倒影。
我好害怕他下一秒會說出一句“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踐踏我的尊嚴”
別人覺得踐不踐踏我不知道。
反正金錢的確可以踐踏我的尊嚴。如果需要,我也做好了用金錢羞辱他的準備。
賀枕流直視我,繃緊了下頜,問出了口“你”
他輕聲問“你真要跟我結婚”
“”
這話問得我一愣。
我疑惑“不是你說要
我跟你結婚的嗎”
他呃了一下,慢慢道66,“但”他似乎有點找不到措辭,停頓了很久才繼續,“你畢竟是個aha。”
“你還是林家繼承人。我以為你會要跟oga結婚。”
我說“繼承人這有什么你不還要繼承賀家嗎,賀家那么嚴,也沒見你爸說什么”
賀枕流“我已經被打斷過一次腿了。”
我“”
“外加一只胳膊。”
我“”
“外加”
我“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為什么你們賀家做醫療了。”
“所以。”
賀枕流清了清嗓子,“你確定嗎要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