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簡安的手指修長有力,此刻正死死地攥著手機,骨節用力地發白。
“羅、羅小姐,您怎么”
羅簡安的眼神鋒利又恐怖,方離從來沒看過她這么嚇人的表情,話憋在嗓子里,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幾秒,女aha突然手一揮,手機猛地砸在了一邊,撞得四分五裂,她罵了一聲。
她一把拿起自己的外套,大步離開了房間,臥室房門被摔出去,發出巨大的“嘭”的一聲,震耳欲聾。
教堂。
穹頂,外人勿進。
碩大的落地穿衣鏡,銀色的鏡面覆蓋了幾乎整面墻壁,映照出室內的情形。
燭火旺盛地燃燒,在鏡面的反射之中搖曳成一片。
金發綠眸的美人跪坐在其間,柔軟的墊子鋪在他的膝蓋下,金發蜿蜒在腿邊他的神袍已經完全散開,露出美人潔白姣好的上身,宛如初生的羊羔。
下一刻,他慢慢抬起手,將自己金色長發撥到了肩膀的一側,對著鏡面露出了自己光潔的后背。
或許那后背已經不能稱之為“光潔”了。
觸目驚心的暗紅色鞭痕痕跡遍布美人的背后,將那純潔的畫布糟蹋得四分五裂。白色與紅色,對比鮮明,充滿了凌虐的美感。
而圣子正抬起手,側頭對著鏡子往那些痕跡上涂藥膏。
若是讓懂行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吃驚,因為這些藥膏非但不是能讓傷口愈合的藥膏,反而會延緩疤痕的痊愈
。
“要是能一輩子留著這些痕跡就好了。”
低聲的喃喃從紅唇中溢出來,帶著無盡的癡迷。圣子撫摸著那些身上的疤痕,眼神迷離,像是在撫摸親密的愛人。
“要是能再一次就好了。”
“應該要拍下來錄下來畫下來把過程都記錄下來”
圣子輕聲地呢喃,他想著那次在總裁辦公室里,和她的那一次,熱度就順著心臟的跳動,蔓延到血液里,讓皮膚都滾燙起來。
“應該永永遠遠被記得那種感覺,痛感,進入,和愛”
“就是應該錄下來才對。”
想著,諾亞從自己頎長白皙的脖頸下輕輕一勾,手指便勾出了一把金色的精致鑰匙。
圣潔的白袍凌亂散開,金色的長發蜿蜒在地上,宛如盛開的花朵。
“我想看一百次一千次。”
諾亞對著鏡子躺了下來。
他誠摯地舔了下那枚金色的鑰匙,將它從濕熱的舌尖拿起來,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將鑰匙伸下去。
咔嚓,是開鎖的聲音。
“這是罪惡,但沒關系,神會原諒我的”
手抓上了鞭子。
鞭柄被他的手慢慢攥緊。
這是上次她握住的那柄鞭子。
聲調逐漸揚高,很輕很慢。
“就算這是今天第十幾次了,也沒關系,疼才讓我能接近神”
太多次的并不憐惜自己,變得難忍。但這種疼痛的快樂,讓諾亞幾乎上癮。他眼眸彎彎瞇起眼來。
從那天之后,諾亞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白日里在教堂大殿里替信徒做彌撒,高貴圣潔的圣子白袍加身,綠眸與金發,帶著神圣的微笑,寬恕世人。
而一個人獨處穹室的時候,諾亞是墮落的神子,對待自己的身體像是懲罰淫靡的罪人,諾亞強迫自己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動作,做這一切。
那些顫抖,那些喘息,那些臉上漫上的色彩,讓圣子不禁在幻想,應該是她用力扯住他腦后的頭發,應該是她拿住那柄鞭柄,應該是她給予他痛苦和快樂,像是他的神明一樣。
諾亞太著迷了。
太著迷了。
晶瑩的唾液,都順著紅唇的唇角淌下來,糟糕得一塌糊涂。
教義說,要把自己的身體奉獻給神明。
他在做的,難道不就是這樣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