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瞬間陷入了凝滯,那個女傭看到老板的臉色,已經條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那被剖開的小魚霎時間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已經被開膛剖肚的魚神經還沒死,在地上左右狂舞似的蹦來蹦去了一陣子。
霎時間,眼鏡男的身上濺滿了黏膩又血腥的沫子。
女傭整個人都嚇壞了,她驚恐地張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將一旁的抹布給眼睛男遞了過去
“金先生”
金在赫太陽穴狂跳,匆忙地將抹布給接了過來,用其擦了擦自己的西裝。
“唰”的一下,抹布上的血液嘩啦啦地流了下來,腥氣的魚膽破裂開,炸得金在赫一臉都是濃綠的汁液。
“”
女傭團團轉,又從一旁拽了一條毛巾過來。
金在赫臉色極差,將手抬了起來“夠了”
女傭噤聲,他也不再開口,廚房間內只剩下來魚尾與地面接觸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小。
等到魚徹底不動了,金在赫才捂著鼻子伸手,去將魚腹之中那張寫了血字的小紙條給抽了出來。
大楚興,唐決王。
金在赫眉心抽搐,慢吞吞地將紙條給舉了起來,正對著光。
薄薄的一張紙已被血浸透了,能看到背面也寫了一小行字。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真是好大的膽子,真是有趣”
“唐決,唐決是那個人給自己起的藝名嗎。”
金在赫“啪”得一下將這張字條給扔到了一旁,站起身來,怒極反笑似的鼓了鼓掌
“我現在真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計謀。”
“韓明信這些日子找他都要找瘋了,那副樣子連我看了都覺得可笑又覺得可憐,他居然還能這樣猖狂呵,真是厲害”
金在赫發狂似的將自己身上沾滿了血腥味的外套給脫了下來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一邊往浴室跑,一邊口中在不停地喃喃些什么,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的扭曲,不知道到底是惱恨還是喜悅。
等到他終于洗完澡、換上新的衣服了,他才將手機給拎了起來,在出去的路上給某個人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剛剛我跟你說,我不想找那個人對吧,”金在赫冷著臉說,“現在你就當我根本沒有說過這句話。我向你保證、發誓,我一定會在韓明信這家伙之前找到這家伙,然后”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
金在赫的話戛然而止。
“嘩啦啦”的一陣,在他踏出家門的一瞬間,剛剛還萬里無云的晴朗好天氣驟然變換,瓢潑大雨將他從頭澆到了尾。
雨水從他的眼鏡上劃過,眼前的場景什么都看不清。他“西八”了一聲,麻木地將臉上的水給抹掉了。
這場雨只下了短暫的二十秒,金在赫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太陽在云層背后沖他招手了。
這幾乎已經違背了常理,超出了他這個正常人的理解范疇。
地上的水流像是有意識地拼成了一行字
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另一頭。
cxy國金購物中心。
柜姐柜哥們衣著整齊,面帶笑容地站在門口,等待著顧客光臨。
他們在這里工作已經非常久了,打眼望過去,就能夠判斷出這個人到底有錢與否。
畢竟,這里是城內最為奢侈、最為豪華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