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能跑得過的話,也就不至于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又和他大眼瞪小眼了。
努力過了。
努力了差不多有一整天,足足從紐約努力到哥譚。
很明顯,這不是跑不跑得過的問題。
他好像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技能。無論怎么繞圈子甩都甩不開,總能精準地找到她所在的位置,并且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地跟著。
最多速度可能慢一點,但最終都會跟過來的結果總是驚人的一致。
怎么說呢,在臨分開的時候,愛麗西婭就隱約有了這種不會又撞上吧的預感。
由于提前有了心里預估,現在再一次看見他的身影,反倒沒有那種特別驚悚和慌亂的反應。
取而代之的是啊,果然又是你的微妙感慨。
想開一點,現在掛在外面的是這家伙,不總比是什么追過來的未婚夫、家族人、或者是尼格瑪先生說的那什么殺人犯強嗎。
沒關系,她會安慰自己。
愛麗西婭從床上起身,終于踩到了地板。
屋子里還沒來得及開燈,外面天色又格外地昏暗,那點微弱的朦朧月光被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透出來的也只夠勉強分辨出大致的輪廓,全憑記憶認出那熟悉的頭罩。
隔著透明的玻璃和頭罩男對視,他的臉都罩在慘白的頭罩下面,而唯一露出的眼睛此時沉在陰影里,看不清楚。
應該是在看她
不太明白這人怎么回事,但她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加強了一下心理建設,愛麗西婭抿起嘴,邁步朝著窗戶的方向走了過去。
抬手,故作鎮定,主動從屋子里面打開了窗戶。
她還記得最開始見面的時候,這家伙一手掀飛車門的畫面。
毫不懷疑普通的窗戶肯定擋不住,這個質量擺在那里,豈不是一擊就碎。
那與其被他嘩啦一聲拆毀走進來,還不如她主動把窗戶拉開。
這時候主動一點,至少還能剩一筆重新裝玻璃的錢,而且還不用費力氣收拾滿地的玻璃碴子。
總感覺一次性可能掃不干凈,指定會在某個時候扎腳。
也很糟糕啊。
說起來,她住在4樓,而且這個窗戶外面好像也沒有什么能落腳的小陽臺。
他怎么維持住的。
難不成是單手抓著墻,靠臂力一整個掛在外面嗎
那么高難度的嗎。
那也太努力了吧這至于嗎
雖然說現在的狀況有些微妙的不對勁,但是自從意識到了這個盲點起,就搞得愛麗西婭忍不住分神、好奇起來了。
嘎吱一聲把窗戶拉開,愛麗西婭往旁邊挪了幾步,余光越過頭罩男掃過窗外,試圖不留痕跡地偷偷觀察一眼。
沒有遇見過主動開窗的情況,扒著窗戶的頭罩男歪了歪腦袋,大概是覺得稀奇。
意外過后,胳膊一撐,很是配合地抓住了機會,俯身鉆了進來。
傳聞中會倒掛在窗外的蝙蝠俠沒見到,徒手掛墻的跟蹤狂倒是遇見了。
他站直了身子,繼續扭頭看她,保持沉默。
跟進了屋子的頭罩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愛麗西婭清了清嗓,想打破現在寂靜的氣氛“你”
開了頭,又有點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好了。
問他為什么還跟著
但是這家伙也不說話,而且從始至終,壓根就沒有要理會她這些話的意思。
那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感覺這人比她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