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語氣。”蘇啾啾小聲吐槽,又和張三介紹道,“他是隔壁大學舞蹈系借調過來的研究生,林月可能會叫他來帶你。”
“我叫祁寒。”男孩說,“加個微信,回頭聯系。”
“加什么加”蘇啾啾炸毛,“反正練習時候天天見,你這樣死人臉擺在聯系人列表里都晦氣我和你講”
祁寒面無表情,“是啊。總比某些人經常起不來早課遲到,被林老師喊去罰壓腿好。”
“你”蘇啾啾松開了張三的胳膊,和祁寒一路吵著架往點心臺那里走。
看著非常有青春喜劇畫面的吵嘴,又琢磨了一下兩個人的名字,張三評價,“如果生活是一本言情小說,這兩人看名字應該是c。”
李峙深以為然點頭,不像他們,名字擺在一起就像是某本法考案例集的常駐嘉賓。
其中張愛華女士立了大功。
“好嗑。”張三總結。
“嗑點好的”蘇啾啾的聲音從點心臺那里傳來,她正在和祁寒搶最后一根撒了糖霜的巧克力棒。
張三微妙地覺得自己變成了言情小說里負責嗑c和起哄的nc。
李峙把張三拉走了。
他用手機叫了車,等車的時候張三盯著他的行李箱瞧。
“你在想什么”李峙問。
“我在想我能不能坐上去然后你拖著我走路。”張三很誠實地說,“等會要面對政府直接管理的行政單位,我有點腳軟。”
“最好不要。”李峙說,“它的承重設計不應該承受這么多。”
出租車來的時候張三正在試圖踮起腳掐李峙的脖子,司機師傅狐疑地探出車窗看了一眼,李峙揮揮手表示這是他打的車。
兩個人上了出租車,李峙報了民政局的地址,師傅從后視鏡里打量了他們幾秒。
“別看我們感情不怎么樣。”張三友好開口,“我們是去領證的。”
“結婚證,”李峙補充,“不是離婚證。”
師傅有幾分欲言又止。
“哎這事兒你和王武趙柳他們說了沒啊。”張三發問。
“還沒。”李峙回答,突然警覺道,“你是不是又要背著我和他們幾個喝酒。”
張三眼神漂移。
雖然說起來很離譜,但是在張三大學期間短暫幾次蒞臨b市指導考察的經驗中,她與王武趙柳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以至于他們有私下約著一起去吃烤串喝酒但是不帶李峙的案底。
“還不是因為你不沾酒。”張三回擊。
“喝了酒怎么把喝醉的你搬回去。”李峙說,“我初高中就一直被你擋桃花,好不容易大學分隔兩市還得被你坐高鐵過來糟蹋清白,我滿腔苦澀無處訴說,后槽牙都要被咬碎兩套。”
“這不是馬上就有名分了嘛。”張三聞言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地道,明明大家是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偏偏因為李峙多了一個翹舌音而排擠人家。
李峙憂郁扶額“婚后自己老婆背著我去和我兄弟們喝酒,感覺更不對勁了。”
張三拳頭硬了。
“哎小伙子,”司機師傅開口了,一口濃濃的海派爺叔腔調,“你們兩個真要領證啊”
張三和李峙一頭。
爺叔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倆。
“今天調休哦,公家單位不上班的,”爺叔飽含同情地說道,“你倆不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