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被林月盯上了,舞蹈中途被粗暴地打斷,扯到舞坪中心厲聲質問。
林月狠聲一字一頓地說,“如果還跳成這樣,你明天就給我滾蛋。”
每說一字,就使勁拿食指戳張三的心口,弄得她連連后退。
說實在的,自從她開始上班自力更生掙錢,就沒有感覺這么無能為力過,只能漲紅著臉連聲道歉。
明天就是舞團的初步考核,過了考核,舞劇里的人物數量基本上就確定下來。
據說赴海里的角色是林月為每個成員親手貼身打造的。
當然,過不了就卷鋪蓋跑路。
張三連聲嘆氣,挫敗感混合著某種塵埃落定的破罐破摔感涌起來,隨后又產生了一種不合時宜的慶幸。
還好只是停薪留職,靠譜的成年人自然知道給自己留后路。
“小張姐姐。”蘇啾啾又開始搗鼓她了,“你在想什么呀”
“嗯”張三回神,沖著蘇啾啾笑笑,“我在想還好我很能掙錢。”
“”蘇啾啾一張俏麗的小臉皺在一起,“你再能掙錢也沒我爸爸能掙錢。”
張三無語,這些天的相處讓她勾勒出蘇啾啾的人物畫像,一個家境優渥但是不知為何過于天真不諳世事的未成年,在應該讀書的年紀沒有注冊任何學校,上完九年義務制教育后就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加入了林月的舞團。
祁寒把喝空的牛奶瓶擱在蘇啾啾的頭頂,蘇啾啾回身去打他。
看著年輕小孩打鬧,張三撐著臉鬼使神差開口,“啾啾,問你個問題。”
蘇啾啾扭臉看她。
“如果一個男的,和你抱著睡了一晚上,”張三挑揀著措辭,“醒來和你說他是處男,要睡他得加錢,他是”
“陽痿。”蘇啾啾斬釘截鐵道,“或者是騙婚男同。”
被少女豪放的用詞驚到,但想想她高中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文明多少,張三思考了一下。
根據早上的情況下來,李峙應該不是陽痿,或者更貼切地說,是陽痿的反義詞。
精神得很。
總不能真的是男同吧張三思維放空,回憶一下李峙對同性友人無意識的放電和調情,似乎確實不太直的樣子。
蘇啾啾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她。
“主要是,如果年齡和你差不多的話,”蘇啾啾說,“二十幾歲還是處男很少見哎。”
張三還沒開口,祁寒淡淡接話,“我也是啊。”
蘇啾啾用懷疑的表情看著他。
張三猛然回神,站起來要去捂祁寒的嘴,“慢著慢著這話不適合對著未成年說。”
他媽的,不算犯法也算是在違背公序良俗的邊緣橫跳。
“我不是耶。”小耶吃完了三明治起身,很響亮地說。
“你也閉嘴。”張三回身去捂他的嘴。
“咦。”左手一個男人右手一個男人,張三突然發現了新大陸,“我現在有種左擁右抱的成就感。”
蘇啾啾很捧場地鼓掌,“十分般配。”
“而且一個冷艷白月光,”張三看看面無表情的祁寒,又看看笑得很燦爛的小耶,“一個熱烈紅玫瑰。”
“你幫我拍個照片。”張三很高興,“我要發給朋友炫耀一下。”
那個幸運朋友自然是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