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還沒資格去參加一個派對了?”顧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同時又有些恍然,看來薇薇安那個妞兒就是在派對上盯上他的。
對面的克里斯.安德森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和我又不是兄弟會的人,憑什么去參加派對?邁克爾.方不一樣,他也和你一樣,都是從中國過來的,只有他組織的派對才不會拒絕新人和兄弟會以外的人……”
聽著雀斑男的侃侃而談,顧馳頓時覺得啼笑皆非,怎么感覺……他反倒應該感激方曉軍才對呢?
或者說,是他首先做的有點不地道才對。
畢竟人家好心邀請你這個同胞去參加派對,免費吃喝玩樂不說,你還把人家女朋友拐走了,這事做的……
顧馳心里頓時一陣別扭,別提有多惡心了。
這叫什么事嘛,簡直就是操蛋!
說心里話,他要是早知道那個聚會是方曉軍組織的,他一準兒不會去,這樣等將來哪天遇上薇薇安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從方曉軍身邊撬走了。
不過正所謂有因才有果,要是沒有他這次去參加聚會的緣由,他也未必能這么快就認識薇薇安,到時候這個上好的炮架子便宜了誰,可就不好說了……
總之這事做的有點不妥,顧馳也承認是他的不對,但要說讓他把薇薇安再送回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告別了克里斯.安德森,他略顯煩躁的撓了撓頭皮,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雀斑男不知從哪搞來的方曉軍手機號。
“喂,哪位?”電話接通后,另一端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顧馳也跟著壓低嗓音說道:“薇薇安現在已經跟我了,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就別用了,對我來說也沒什么用,我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愿意呢,我可以補償你一筆錢,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份上,多少錢好商量,要是你不想要錢也可以,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你要是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事……”
“你算老幾,也配欠我人情?”很顯然,方曉軍并不是個好說話的人,特別是牽扯到男人最在乎的面子和帽子顏色問題上,他就是想不強硬就不行,“你叫顧馳對吧?實話告訴你,這件事不算完!別以為這是在美國,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國內收拾你這樣的不在話下,到了美國也一樣!識相的你就乖乖在教學樓門口跪上一天……”
啪!
顧馳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毫無疑問,攤上這樣的主兒,這件事注定無法善了,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大家各憑本事看真章唄!
倒是薇薇安那邊,顧馳并不怎么擔心她的安全,因為他很了解男人——特別是方曉軍這種男人的心理,就算要找麻煩,他也不會去找薇薇安的麻煩——還不夠丟人的,他只會使勁手段狠狠收拾顧馳,再把顧馳的下場讓薇薇安看,證明是薇薇安有眼無珠,選了這么個沒用的廢物。
至于說方曉軍會使什么手段,顧馳也能猜出一二,無非是他剛才說的,全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這里可是美國,不是方曉軍在國內的大本營,他不可能去找官面上的人物使力——還是那句話,不夠丟人的!
白的不行,那就只有黑的了,貌似方曉軍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可問題是顧馳會怕痞子混混一流嗎?
就算方曉軍神通廣大,把紐約的黑手黨找來,顧馳照樣還是不放在眼里,這也是由他現階段的自身實力決定的,要是方曉軍真有這能耐,顧馳反而會無限歡迎。
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現實中的黑手黨有多拽,說不定還能教育一下這幫人,讓他們知道業余的和職業的區別何在。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在掛斷了和方曉軍的通話之后,顧馳也算是放下了一塊心病,不說輕裝上陣,起碼也不會再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