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拭目以待!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費一兵一卒攻破安市城的,來人!”
唰!
唐皇話音未落,營帳里的禁軍將士齊齊上前一步。
這是……打算翻臉了?
顧馳眉頭微皺,心有不解。
太宗皇帝的城府顯然要比顧馳預計的深多了,他刻意喊了這么一聲,卻在這一刻把目光放在顧馳身上,似乎是在觀察什么。
察覺到顧馳沒有一絲驚慌之意,天可汗陛下又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示意禁軍向后退開。
“你有何良策獻上?”
得,看來李大大是會錯意了!
顧馳心里很無語的嘆息一聲,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陛下,在下可潛入安市城,暗殺包括城主在內的一應高層,屆時安市城便可不攻自破,若陛下還是不信,也可擺下陣勢讓在下一試,行與不行一試便知。”
唐皇無疑是個干脆人,雖然沒有用陜北老農的口音很親切的說上一句:額就讓你試試,不過看在顧馳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形同鬼魅一般的份上,他還是很快下旨,調來一千禁軍守護在自己的營帳內外。
“倘若你能進入這營帳內,朕便信了你說的,否則你就是欺君之罪,罪不容赦!”
在唐皇的營帳外,面對李大大的威脅,顧馳只是聳聳肩,就當著眾人的面隱去了身形。
對顧馳來說,在這個沒有燈光,僅憑燭光和火炬照亮的世界,除非他主動暴露,否則絕不可能有人看得見他,哪怕他站在這人的面前,對方也未必能察覺到。
所以當他隱去身形的那一刻,在場的唐軍將臣軍士無不失聲驚呼,而留在營帳內的唐皇聽見外面傳來的驚呼聲,心里頓時有些忐忑起來。
哪怕他對自己的禁衛信心十足,這個時候也多少有些煩悶。
就在這時,唐皇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瞪大眼睛一看,竟忍不住嘴巴微張,“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陛下,在下當然是人。”顧馳兩手一攤,一臉無奈的表情,“請陛下放心,在下只是精通陰陽五行遁術,并非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遁術?莫非你是道士?”唐皇眼睛一瞇,揮手示意營帳內的禁軍往后退去,僅此一點就可以看出,李大大已經基本認同了顧馳的本事。
想想也是,既然顧馳能當他的面來去自由,就算有再多禁軍守著,又有什么意義呢?
倒不如坦誠一些,這樣反而更有利于雙方之間的交流。
可惜李大大過于高看了某人一眼,他的這點帝王心術,完全是拋媚眼給瞎子看,白費工夫!
顧馳是以現代人的思維意識和唐皇打交道,自然是有一說一,至于唐皇的所作所為,顧馳懶得多想,也不愿意去琢磨。
周圍沒有那么多人圍著,顧馳只是覺得談話的氛圍好轉不少,其他的他根本就沒想到。
在兩眼幾乎瞇成一道縫的唐皇注視下,顧馳拱了拱手,“在下并非道士,近日來此,只為了替陛下排憂解難,待安市城破之日,便是在下離開之時,請陛下派遣一支輕騎,跟隨在下晝夜奔襲安市城,最多不出三天,安市城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