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媽陪著呢。”榮珍連連擺手。
秦豐年只好將她托付到丈母娘手上,自己送孩子們去上學了。
王鳳仙瞧得那是一個和顏悅色。
這新女婿不僅工作能力強,還知道疼人,比上一個可好多啦。
榮珍聽到她的小聲感慨,心說那孫建業能和秦豐年比嗎把兩人放在一塊都感覺抬舉了孫建業,也看低了秦豐年。
王鳳仙說完也覺得前女婿不配跟現女婿相提并論,自己打了下嘴巴忘掉這事,招呼榮珍趕快去醫院。
老中醫所在的醫院距離機械廠有點遠,兩人出去后先找了公交站牌等車,一路乘坐公交車過去。
到達時,太陽剛升起來,醫院也才開門沒多久,里面來往的人卻不少,都是趁著早上的空閑時間請半天假來看病或探望親友的。
王鳳仙對這里熟門熟路,拉著榮珍直奔掛號窗口,想要掛取一個老中醫的號。
誰知窗口后的動作人員告訴她,老中醫不在,給領導看病去了,要半個月之后才能回來。
王鳳仙很是失望,怎么就這么不巧呢。
榮珍于是建議“要不咱們掛別的號,婦科門診應該不止他一個醫生。”
王鳳仙瘋狂搖頭“不行不行,這里就他最擅長婦人病,其他人都要做好多檢查,還得脫衣裳躺下什么的,老娘們都要羞死了,更別提你們小年輕,肯定接受不了。”
榮珍“其實如果是女醫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啊。
話沒講完,工作人員聽到王鳳仙那番話給了個提醒,說老中醫雖然不在,他的弟子兼女兒卻是替他坐著班的,又是位女醫生,問她們要不要掛個號去看看。
王鳳仙立馬應聲說要。
沒有老中醫,讓他的女兒先給瞧瞧也不錯。
榮珍隨她上樓,在婦科門診停下,等了片刻終于叫到她們,兩人趕緊進去。
“病人坐下,說說都有哪里不舒服”忙著寫病歷本的白大褂女醫生頭也不抬地吩咐。
王鳳仙推了一下榮珍,讓她自己講。
榮珍坐下清清嗓子,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將新婚第二天發現血跡的情況細細道來。
女醫生抬頭看她一眼,手里的鋼筆繼續刷刷寫著,稍顯無語道“那是處子血,大部分婚前自尊自愛的女孩都會經歷,不用擔心也不必害怕,下次再同房就正常了,記得回家多喝點紅糖水,吃幾頓好的補補。”
榮珍當然知道這方面的常識,但關鍵是
“可是醫生,我家女兒是二婚吶,她孩子都倆了,怎么可能還是、還是那什么處子”王鳳仙震驚補充并發問。
女醫生也挺驚訝的。
如果不是處子,那就有可能是新婚夜房事太激烈,不小心給弄傷了。
她讓榮珍脫下底褲,躺到簾子后的床上叉開腿,準備給她檢查一下。
王鳳仙忙攔著,謹慎問“您不是中醫嗎怎么還要這樣看的”
女醫生無奈解釋“中醫里面也有查體啊,她這個極有可能是撕裂傷,查體更直觀方便,大家都是女同志,有什么好顧忌的。”
是沒什么顧忌,只是要在別人面前袒露身體,榮珍還真有點放不開,即使對方是女的。
但她也知道在醫生眼里不分男女,看異性身體都跟看豬肉差不多,何況還是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