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祝清瑯準時將白溯放了出來,小白團子一出房間門就順著屋內若有若無的那絲靈氣奔了過去,只是它如今太小,下樓梯的時候看起來就格外好笑。
要不是一雙耳朵上下翻飛,溫昭溪都分辨不出它到底是滾下來的還是跳下來的。
到了醫院做別的檢查時白溯都很是聽話,毛絨且溫順的外表讓它所向披靡,吸引了所有醫護小姐姐的目光,到哪都有人試探著想要摸上一把,夸一句可愛。
只是到了最后一步,醫生將它摁在臺上扒拉它的肚子的時候,白溯好像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個性,又是低聲嗚嗚試圖恐嚇醫生,又是瘋狂扭動想要逃離魔爪,只可惜生的太過嬌小,恐嚇聽上去像是賣慘,被無情鎮壓。
一連串的檢查做完,順利拿到了證以后,白溯懨懨的縮在了溫昭溪的懷里,大大的眼睛里滿滿的生無可戀。
001對于這一場白溯受難記卻是看得十分滿意,像是為自己沒能檢測出它的存在這事找回了一點場子“這么小的東西羞恥心這么重呢”
話里滿是幸災樂禍。
溫昭溪看了眼白溯現在的樣子,又喂了它一點靈光,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算是安撫,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有點殘忍“還剩兩針,打完就好了。”
白溯剛生出來的一點活力瞬間被抽沒了“嗚”
對此,001表示有一點良心,但不多。
第二日,溫昭溪穿了身方便行動的長袖長褲便早早地出了門,因為是去添置家具,所以并沒有帶白溯。
她一進家具城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除了她的臉,她這身衣服也引來了不少關注,自從大一下學期被祝清瑯收作徒弟以后,除了跟著她學畫,祝清瑯連著蘇繡也一并教了,溫昭溪學東西很快,只一個學期就能與祝清瑯不分高下了。
祝清瑯一開始只是覺得溫昭溪的畫十分有靈氣,加上她畢竟擔著蘇繡的傳承,對于繡品的花樣也有著極高的要求,所以即使是軟磨硬泡也把溫昭溪收了進來,以尋求靈感。
卻沒想到溫昭溪這么爭氣,在蘇繡上的天賦甚至不比國畫低。
所以從大二開始,祝清瑯不但放任溫昭溪自由發揮,還指導起她如何將蘇繡化用進各類飾品和衣物上,甚至連自己的客戶都一并介紹給了她。
不管是什么年齡段的富婆姐姐,都無法抗拒獨一無二這樣的詞,再加上溫昭溪本就是祝清瑯的學生,兩人的受眾也幾乎一致。
溫昭溪這兩年攢起來的零花錢,已經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了。
她才在家具城的一樓逛了沒多久,就有個女生湊了上來“小姐姐,能不能問一下你這身衣服是哪里定做的”
問話的小姑娘看上去跟溫昭溪差不多的年紀,生的也十分好看,是很明艷的那種長相看,她站在溫昭溪的身側,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盯著溫昭溪,看起來很是喜歡溫昭溪的這一身衣服。
她看溫昭溪沒答話,又眼饞衣服又覺得自己不能為難人家,就光站那也不好意思再說話,臉上也漸漸染了一層粉。
最終還是對這一身繡品的喜愛占了上風“姐姐,要是實在不能說的話,可不可以加個聯系方式。”
溫昭溪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家里的白溯,它看自己的眼神好似跟面前這個女生差不多。
“是我自己做的。”
這一答話,面前這個姑娘的眼睛更亮了,也看起來跟白溯更像了,要不是場合不對,溫昭溪覺得這姑娘能跟白溯一樣撲到她身上來。
“姐姐,加個聯系方式吧。”
這姑娘兩手捧著手機“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身衣服,絕對沒有什么別的企圖”
嗯,饞臉當然不算
最終還是讓她得逞了,加完溫昭溪的微信以后,她看自己手機的眼神都更虔誠了一點,仿佛在看什么寶貝。
“姐姐,你來家具城是想要買什么”
姑娘很是自來熟“我叫宋知許,五樓的悅許木業就是我家的產業,姐姐想要買家具的話不如去看一看,可以給姐姐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