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難過嗎
溫昭溪記住了這個感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沒有。”
她低頭繼續整理行李,001也沒多問,只把剛剛檢測到的波動定義為初代系統的不穩定,這兩天跟溫昭溪相處下來,它也不覺得自家宿主是會輕易產生這種情緒的人。
溫昭溪整理出了兩個行李箱的物品,剛打開自己的房門準備下樓,就見到原本睡在院子里的白溯躺在了她房間門口。
這團子上來以后發現自己進不來也沒有扒拉門,就只是安靜的趴在房門口繼續睡,等著溫昭溪出來。
房門一開它就抬了頭,亮晶晶的一雙眼盯著溫昭溪不放,像是在等著被她抱起來。
溫昭溪卻沒抱它,只是看了它一眼就往樓下去,白溯求抱抱失敗,腦袋一下就耷拉了下去,在原地蹲了好久才追著溫昭溪留下的靈氣軌跡下樓。
祝清瑯也早就繡完了花樣,正拿著那塊綢緞跟溫昭溪說著什么。
“你說是給它做件衣服好呢,還是做個香囊給它掛脖子上呢”
“嗚”
見到白溯一顛一顛地跑下樓,祝清瑯順手就把它提了起來,將那修了花樣的綢緞放在白溯身上比劃。
“這么能吃,給它做件衣服穿不了多久。”
“行,就做個香囊。”
祝清瑯做完決定也不再逗弄白溯,將它放沙發上后就起身往樓上去,顯然是準備立馬將香囊完工。
白溯被顛來倒去看了一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沒意識到溫昭溪在說它能吃,還傻乎乎地往溫昭溪身上蹭。
反復蹭了好幾遍它才明白面前這人不打算把它揣懷里,只好貼著她的腿睡在了她身邊,依舊是把腦袋埋起來的睡相,毛蓬松得讓人時不時想揉上一把。
等到白溯察覺到身邊的人起身,抬起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染上了落日的余暉。
溫昭溪是被祝清瑯喊起來的,自從家里多了個人以后,祝清瑯就熱衷于自己做飯,雖然溫昭溪并不怎么挑食,但她依舊在日常的投喂里摸清楚了小姑娘的口味,看起來清冷的人最喜歡吃的居然是以重口味著稱的川菜和湘菜。
今天她做的就是一桌子川菜,明明辣椒是配菜,看著卻比主菜都多不少。
就是可憐了白溯,還沒嘗過人間險惡,先把人間辛辣給嘗了一邊,小白團子辣的直喘氣,卻又饞那一口吃的,緩兩下就把頭埋進碗里再吃上一口。
“跟你可真像。”
一開始被辣的額頭上滿是汗,還硬是一筷接著一筷往川菜碗里伸。
溫昭溪沒反駁,但耳朵尖上悄然多了一點粉。
晚餐結束,溫昭溪估算著跟宋知許越好的時間,正準備開門,就被祝清瑯喊住了“怎么還要出門”
“跟人約好了去燈市看看。”
祝清瑯既欣慰于自家學生突然支棱起來的態度,又為她剛出一趟門就交了個新朋友而感到擔憂“新朋友”
“嗯。”
“約在哪兒見面,我送你去,就當消食了。”
祝清瑯一抓沙發背上的外套,抬腿就跟著往外走。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兒來的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