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被田鼠和銅板覆蓋的大腦一清。
他仰著小腦袋,看向被落日余暉染成一片緋紅的天際,又漸漸移向營帳駐扎的位置。
胡亥“好像是。”
忽然間,他瞳孔止不住地縮了縮。胡亥喉結滾動,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遠處“三兄三兄”
公子高道“怎么了”
胡亥哭喪著臉“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看錯了我怎么覺得那一點點像是燈火像是燈火在移動”
公子高猛地抬起頭,瞇著眼睛望向遠處。
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往下落“好像沒看錯,真的真的在動”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什么
兩兄弟面面相覷,腦門上冷汗滾滾而下。
胡亥滿心絕望,顫巍巍地吐出答案“阿父不會下山來,來,來找咱們了吧”
胡亥和公子高“”
看著由遠至近的星星點點,兩人已是六神無主,甚至沒注意到走上來的長須男子。長須男子笑意款款,鞠了一禮“今日鎮里居民像是過了年般熱鬧快活,多虧了兩位郎君慈善。”
胡亥抱著腦袋“我們會不會挨揍”
公子高目露絕望“你不一定,我死定了。”
胡亥瞬間松了口氣,又被公子高一把掐住“我聽到了你松了口氣是不是都是你要順著山林而下,跑到廢田去的”
“我才沒有,再說是山林里沒獵物啊”
“你明明就是想跑鎮子上玩,還讓我幫你賣了這么久的田鼠”
“運田鼠的時候你也挺開心啊”
“呸,哪里有你獵田鼠開心你就是個傻大貍,抓到老鼠就傻笑”
“我才不是什么傻大貍呢”
“明明就是傻大貍”
“你才是傻瓜”
“你才是”
剛剛還矜持可愛的兩兄弟瞬間吵吵鬧鬧,更因幼稚到離譜的話語而掐做一團。
上前搭話的長須男子“”
原本還想兩人打打關系的他一時間也是舉足無措,看看公子高,又看看胡亥,竟是不知道上前拉開也好,還是任由他們爭吵也罷。
還是紀信和紀昀父子上前,伸手將兩人分開。
紀信對幫忙的長須男子印象不錯“這位,這位先生”
他這才想起不知對方大名。
紀信難掩尷尬之色,拱手問道“敢問先生大名”
長須男子笑了笑“我乃是泗水亭長劉季。”
紀信恍然“劉亭長。”,他恭聲說道“今日勞煩劉亭長幫忙,若是您在咸陽城內碰到任何事都可來尋我。”
旁邊的胡亥卻是僵住了身體。
使出搔癢癢大法,正等胡亥求饒的公子高迷惑了。他搔搔胡亥的咯吱窩,卻看到胡亥瞪圓了
雙眼,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
公子高“”
他嚇了一跳,趕緊驚呼道“胡弟,胡弟你沒事吧”
驚呼聲讓胡亥醒過神來。
他瞳孔地震,側首看向長須男子臥槽臥槽
泗水亭長劉季
這特么不就是大漢的開國皇帝漢高祖劉邦嗎
啊啊啊
你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了
那跟在身邊的剛剛一起幫忙的人難道是蕭何又或是曹參不對不對他們兩人目前也在為官,想來不會押送刑犯到咸陽來。
那他們是誰
盧綰樊噲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