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漫聽到了這句話。
但她無法回答。
在六年前就已經沒有資格說“喜歡”這兩個字。
于是她垂眼,眨了眨眼睛,眼淚默默的掉下來。
漂亮孩子的眼淚都是珍珠。
她的小珍珠要掉不完了。
林向珩朝她伸手,“你以前那股叭叭勁都去哪了”
現在問個問題都不會說話了。
“你才叭叭呢,我就知道你嫌我吵。”喜漫歪頭,張口開始控訴他。
她現在的記憶在跳躍,一下記得林向珩是男朋友,一下又反應過來他們其實已經分手了。
“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林向珩問。
“我追你的時候。”趙喜漫說“我都從書店門口追到十字路口了,你讓我滾遠點。”
“這事不是已經跟你道過歉了。”
“那還有,每次做題的時候你都生氣,嫌我不夠聰明。”
“趙喜漫,你講點道理吧,講一道題要親五次還學不會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不該啊。”
短暫的沉默。
夜深漸沉,林向珩很輕的嘆了口氣,對她說“走吧,回去睡覺。”
他朝她伸手。
喜漫乖乖的點頭,她空出一只手,牽住林向珩的指尖,在她手指觸碰到他手時,她頓了下,反應過來似的,要把手收回來。
手指一縮,已經被林向珩握住。
他往前走了半步,把她外套往上拉整理好,熟練的給她把額前碎發掃到耳后,然后把暖手寶往她手心塞牢實,最后才牽緊她的手。
“不怕冷也要注意,會感冒的。”林向珩聲音放柔了很多,就像是一貫無奈哄她的語氣,“這幾年云州的冬天更冷了,一年比一年冷。”
“你身體又不好。”
喜漫愣了下,她站起來跟在林向珩身后,吸了吸鼻子,小聲反駁“你身體才不好呢。”
她才沒有身體不好。
誰都別說她身體不好。
“行,是我身體不好。”
趙喜漫跟在林向珩身邊,往住的地方走,大概有幾十米路,中間路過泳池,然后是一段長長的木階梯,踩在地上沉悶的響。
喜漫乖乖的跟著他走,即使她現在不清楚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面前這個是林向珩,她就相信他,也愿意跟著他走。
“有臺階,小心看路。”林向珩邊走邊提醒她。
“嗯,看路了。”喜漫低頭盯著臺階。
“先抬左腳。”林向珩看著她頓了下,提醒她,耐心的說“對,然后是右腳。”
他知道她走得慢,又怕她頭暈,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不方便,林向珩會更愿意背她回去。
好在趙喜漫雖然醉了,也知道自己要好好走路。
摔倒是很疼的,醫生說,一定不可以摔到腦袋。
唉,本來就不聰明了,到時候摔得更笨。
“喝了幾杯”林向珩邊走邊問她。
“嗯”喜漫想了想“有三杯。”
“那頭暈嗎”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