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漫已經開始擔憂。
“還有。”林向珩把放在鞋柜上那個盒子拿過來。
是打了蝴蝶結的方正小盒子,他提過來時喜漫已經聞到奶油的香味,她愣住,接著果然看到盒子里的蛋糕。
奶油小蛋糕,也就普通的漂亮。
可是為什么要有蛋糕
趙喜漫自己都想不起來,時間走到零點,她聽見林向珩用端正,醇厚,宛如寒風裹挾的聲音對他說“趙喜漫,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今天是幾月幾號啊
是農歷的十月十八吧。
不對,過了零點了,是十月十九。
十月十九是她的生日。
恍然想起這件事的趙喜漫愣住,她視線最后盯著那個蛋糕,耳邊回想著他剛剛說“生日快樂”。
她這幾年都不過生日。
有一年過生日,她剛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
她麻醉醒來后,記起是自己的生日,拿著護工阿姨給的面包,她一個人默默的許愿,那一年的生日愿望是,她想快點好起來。
她想健康的長大一歲。
后來的幾年她都不過生日。
因為說不清那到底是生日還是苦難日,而且也沒有人給她過,她自己買個蛋糕,又吃不完。
干脆不過了。
她不知道多久沒有聽到“生日快樂”這四個字。
不是這個日子多重要多有意義,也不是這四個字多難得,是因為趙喜漫知道,簡單的這句話,后面包含著最平淡的祝福,關切,和給予了太多的希冀。
它是“生日快樂”,又不僅僅是“生日快樂”。
原本已經濕掉的眼眶有熱淚涌出,趙喜漫還愣著,她來不及收回這洶涌的情緒,眼淚“啪嗒”掉在了她手背上,燙得她手在抖,她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擦眼淚。
“一個蛋糕而已,有什么好哭的。”林向珩聲音輕的聽不出情緒,他把盒子上的蝴蝶結打開,手背的青筋又蜿蜒凸起幾分,他低著頭,沒有看趙喜漫。
他這個蛋糕不是太精致,不像是甜品師的作品,或許是學徒做的。
但林向珩不像是會為這樣的作品買單的人。
他的要求還是頗高的。
此時在靜謐中,他很緩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控制下聲音里一點異樣。
“剛剛看到這些,突然想起,是你的生日。”
“正好這些是沒送出去的生日禮物。”
這些圍巾和手套,摸起來都特別暖和,暖到心里去了。
為什么呢
因為他織的時候,愛她愛到骨子里去了,他心里想的都是趙喜漫,把腦袋蹭在他手邊撒嬌的趙喜漫。
現在他不會了,那些臨時學的織法針腳,早就忘記了。
“嗯,沒什么好哭的。”趙喜漫喉腔里也疼,所以聲音都不清晰,她起身,也要伸手去提那個蛋糕。
“我一起帶回去吧。”
“吃了再走。”林向珩都已經打開拿出刀叉準備切開了。
沒有吹蠟燭的儀式,他給她切了一塊,趙喜漫接過,拿勺子低頭吃。
吃了兩口,她覺得胸腔里窒息的發悶。
她指尖掐出血色。
低聲里她用一種近乎肯定的語氣,悶悶的。
“林向珩,這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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