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趙喜漫當年高考成績還可以。
她成績一直處于中等,高三最后兩個月,學得特起勁,最后于是也過了一本線。
原本是打算拼一拼省會的211,是有機會的。
后來她沒去。
她上了一所外省的普通雙非一本。
發病的那天,她剛和趙蕓吵了一架。
那時候趙喜漫脾氣大,氣性重,越長大越看不慣趙蕓,她之前嫁的老公離了婚,又傍了一個新的富豪,可她再漂亮也四十多歲了,已經被人看不上。
能到她手里的錢越來越少。
可她早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
趙蕓說,她想找一個老實人嫁了,有點錢就行,想讓外婆給她談一談好人家。
“你都出去了你就滾啊你憑什么來麻煩外婆,你還嫌外婆一把年紀為你的事奔波的不夠,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外婆那天晚上沒睡,她一個人在客廳哭。
冬天的云州啊,風雨交加,冷風從碎玻璃里鉆進來,外婆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偷偷的抹眼淚。
趙蕓是她的女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唯一的女兒,是她手心手背的肉,她再荒唐再過分,在母親這里,永遠都心疼她。
她說她想要安下心來過日子了,外婆也想再幫她最后一把。
可喜漫她心疼外婆啊。
外婆是她唯一的親人。
喜漫在房間里看著,她沒有開燈,更沒有哭。
直到第二天早上,外婆喊她吃飯,敲門不應,她急得直接推門,于是看見喜漫倒在地上,手腳已經冰冷。
外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身體也不好,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差點沒撐住。
對她來說,這是怎樣的打擊。
后來就是趙喜漫送醫院,住院,檢查,中間甚至住了三天的重癥監護室。
昏迷了整整七天之后醒來。
檢查和治療的昂貴費用,把外婆所有的積蓄都掏光了。
老人家本來就沒錢,她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攢錢,是要給趙喜漫讀大學用的。
那一陣正好是林向珩不在云州。
他那時候已經在創業,他外出了半個月,回來那天見了趙喜漫一面,那時的趙喜漫是出院后,她沒有跟他說她住院的事。
趙喜漫把這件事瞞得很好。
那天她看到林向珩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呢
她很想沖上去讓他抱一抱,告訴他自己這半個月都經歷了什么,想在他這里發泄所有的心情,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不哭。
她絕對不能哭。
她的苦難和林向珩無關。
她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她還記得那一天是一個晴天,天空是蔚藍色,天邊有一抹淡淡的云,她戴著帽子耳罩,穿著很厚實的棉衣,站在路邊,看著馬路對面的林向珩朝她走來。
空氣
里有點酸橘子的澀味,還有冷空氣的清冽,直直往鼻腔里鉆,他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鼻子,柔聲問她怎么鼻頭紅紅的。
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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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喜漫說。
那生日想怎么過
林向珩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