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有六十歲生日那一天,她想她一定是上天對她的饋贈,她從來不會害怕衰老,對于死亡的恐懼也在她這里消減,喜漫很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內心變得更強大了。
“醒了”林向珩從門外進來。
他應該已經起來了有一會兒,進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很多東西,他催喜漫去洗漱。
“不是要出去玩雪”
對哦,喜漫想了起來。
她馬上起床去洗漱。
林向珩在給她整理玩雪的裝備。
屋里有地暖,外面不比里面,零下的天氣,化學物理攻擊一起,冷得耳朵鼻子都會一起凍掉。
林向珩給她準備的是過膝的毛絨襪,從小腿肚一直傳到膝蓋上,套了一雙后還有一雙稍短一點的,穿好外套,裹好圍巾,再幫她戴好一頂毛絨絨的帽子,最后是手套。
林向珩半跪在地上幫她穿上雪地靴。
手套是專門買的防水的,玩雪不會濕到里面,他讓喜漫動了動看趁不趁手,喜漫點頭說可以,于是兩人就出門了。
銀裝素裹,冰雪世界。
喜漫難以用更多的詞來形容她此時的震撼,興奮,和驚喜,她張大了嘴巴,眼睛里盛滿了所有最漂亮的星星,她跑到雪地里,沒人走過的道路,腳踩下時的陷落感,讓她緊接著笑了起來。
“林向珩這里好漂亮”
她高興的像一個小孩子。
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喜悅都分享出來的小孩子。
“難怪都說人生要看過更多的美景才會留下更少的遺憾,眼睛能裝下的世界,真的是無限大的。”
生病之后,她對人生的看法也在變化,她更多期盼去走向世界,去享受世界,去見證更多以前從沒有見過的。
“我可以躺下來嗎”喜漫問他。
林向珩無奈,“衣服會濕。”
喜漫“沒關系啊,濕了我回去換就是了。”
話才說完,她已經笑嘻嘻的撲到了雪堆上。
她高興就隨她去。
野孩子遲早會玩累的。
確實。
但喜漫覺得,這是她這幾年以來精力最充沛的一次,她甚至覺得生命的源泉正在她的身體里狂涌生長,她好像又重新長出了血肉。
她要堆雪人,林向珩進到屋
里給她帶了一根胡蘿卜,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她正在地上寫他的名字。
幼稚的小孩子就會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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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漫愿意當一個幼稚的孩子。
她一筆一劃寫下林向珩的名字,然后,在他的名字旁邊,畫了一顆小小的,正在跳動的愛心。
她說她剛才在雪地許了一個愿望。
林向珩“能說嗎”
喜漫笑了起來,她說能啊能啊,當然能啊。
“我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前面還可以看霧凇。
樹木低垂,行走在霧凇下,喜漫的眼里倒映著美景,她邊走邊看,停停看看,到最后終于累了,開始小喘著氣了,林向珩俯身,背她回家。
她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把被風吹得冷冰冰的臉頰貼在他脖子上,他沒有反應,于是喜漫又往近挨了挨,她問他“你是什么時候買的這里”
林向珩“前年。”
喜漫留下的那本日記本,他來來回回翻了很多次,他記得里面她寫下的每一句話,于是從創業開始,他所有的錢就被分成了三份。
一份用來項目研究,一份存起來買房子,還有很小一部分,是留在他的另外的一個賬戶中。
喜漫聲音發悶,“我就說還是當老板掙錢,我打工打上幾十年都買不上這樣一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