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詭是只a級詭物。
在迄今封印的詭物里都能排得上序號了,難怪如此難以對付。
祁猙抿唇收了手,想到這只詭物的狡詐,在看到鏡子里火焰中隱約透出的焦黑人影時不放心的伸手再加了一道符咒,這才想起室友。
室友還在熟睡,沒有被驚動,因為他們剛剛動手在鏡子里,臥室表面上也沒有任何傷痕,叫祁猙多少松了口氣。
不過,他剛剛睜開眼的時候那只詭已經快要出現了,擔心以文笛對宋潺的執念,對方出手做了什么,祁猙還是走過去打算替宋潺檢查一下。
宋潺正裝著睡,聽見鏡子里的動靜沒了就知道是他室友贏了,按理來說他應該高興的,可是還沒等放松下來,就感覺到一道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室友站到了他面前。
宋潺
室友到他這兒來做什么
心情緊張之中,一聲低沉的“抱歉”再次出口,叫宋潺恍惚中以為自己是在哪里聽過,這時候就察覺到室友在他脖頸,手臂,鎖骨處輕點了幾下,像是在替他檢查身體一樣。
原來是這樣,宋潺反應過來。祁猙大概是怕他被那個鏡中詭污染吧,他心里想著,只是還沒等他身體放松,就又想到一件事他好像沒被污染,但是他自己也不怎么正常啊
誰家路人會隨便長鱗片的啊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發現的后腰上那片紋理,宋潺身體僵硬了一下,有些擔心祁猙看出來什么。
在祁猙手指放在脖頸動脈上時,宋潺慢慢睜開了眼。
“你醒了”祁猙剛剛動作不輕,想到室友可能會被驚醒的后果,這時候檢查無事之后松了手。
“剛剛我看你睡覺好像有些呼吸不暢,幫你順一下。”
是這樣嗎
這鬼話饒是宋潺都有些無語,但是看著面前一本正經道骨仙風的室友,他這時候只能摸著脖子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怎么脖子有點難受。”
“不過這會兒好多了。”
“還有什么其他癥狀嗎”祁猙不動聲色的問。
宋潺搖了搖頭。他就是被嚇了一跳而已,其他的倒是沒什么。想到什么,他目光往對面的鏡子看過去,就看到原本對著床的鏡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蓋了一片黑布,徹徹底底的把鏡子里給擋住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祁猙面不改色扯著鬼話。
“感覺對著鏡子睡覺有點太亮了,照的人頭疼,就拿東西擋上了。”
“你繼續睡吧,沒事了。”
宋潺點了點頭,只好又躺了下去。
在檢查了室友沒事之后,祁猙才緩出來時間瞥了眼鏡子,拿起手機給特殊管理局發了
條消息。
周晉那邊剛剛處理好醫院的事情,替幾個學生祛除了污染,就收到了祁猙的短信。
在看到手機上內容之后,周晉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又返去找宋潺了
這只詭精力怎么這么好不把他們耍的團團轉不高興嗎
幸好后面祁天師說已經將文笛制服了,叫他們等會兒過來把鏡子搬走,周晉才吐了口氣,壓下脫口而出的憤怒,看向老王。
“那只詭在祁天師那兒。”
想到今早的事情,老王一想也明白了“幸好這次有祁天師在小宋那兒,不然我們恐怕要釀下大錯了。”
即使是文笛找到宋潺不著急殺他,但是普通人和詭物呆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會被污染,宋潺到時候也不會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