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口,混著泉水的血珠順著口腔滑入,雖然比上一次純然的精血味道淡了點,但是也比什么也喝不到好多了。
宋潺之前聞到祁猙身上那陣香氣時就引起饑餓的肚子總算是被緩解了些,他不動聲色地偷喝著,只覺得胃里舒服極了,幾天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就連腰部的滾燙感也平息了下來。
腰腹上,那層鱗片下鼓包慢慢變動,宋潺雙瞳微轉,恍然地看向室友。只覺得要是玩網游的話室友簡直就是他的絕世血包啊,這是什么大補血液,一口就能升華。
他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室友,只是這時祁猙卻沒功夫警惕他了因為他找到氣流出口了。
湖底深處,一道陰陽八卦的石板印在底下,祁猙游下去避開血魚之后,雙手結印,隨著水流被蕩開,他果然看見了一個精妙的道家法陣。
生門之外,撥水見云,隨著一只手落在石印之上游動的血魚戛然而止,就連外面變化的樹木陣法也是。
祁猙閉目左右各走三下,將生門踏出,隨著最后一步落下,一陣天旋地轉,湖里的水池被抽空,等到宋潺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了公園亭子里。
宋潺
等等,陣法破了,室友出來了
他連忙藏在樹上,果然,祁猙和他一樣在湖水抽空的一刻被送了出來。
周圍樹木靜止,和之前他被迫入水中時沒有什么兩樣,如果不是湖底的死魚恐怕要叫祁猙以為這是一場夢了。
不過那只掛在自己手腕上的金蛇他下意識低頭看去,那條不知道什么品種的蛇卻已經不見了。
整個公園里一片寂靜,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他閉目沒有查探到什么之后,只好先撿起了地上的傘,回到車上打電話給了特殊管理局。
宋潺剛快了一步出了公園,就發現春華公園被封了。祁猙只是找到生門出了陣法而已,并沒有真正的破開這個大陣,如果有人到時候進入這里不慎誤入,可能會和他一樣被困死在里面。因此在出來的一瞬間,察覺到危機解除,祁猙立即就打電話給了特殊管理局,將公園暫時封存下來。
周晉他們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春華大學附近也有個陣法”
a市哪兒來的那么多古陣他和王世對視了一眼,如果不是打電話的人是一向不開玩笑的祁天師,他都差點以為對方在逗他玩兒了。趕緊將情況上報上去,周晉和特殊管理局的人就帶著工具過來了。
好在這個公園在郊外廢棄已久,多年都沒有人過來,封存起來也比較簡單。
宋潺眼看著周圍人越
來越多,當然不會傻到站在原地。剛才室友沒有找到他,萬一特殊管理局有什么其他方法找人呢,那不就尷尬了。
趁著下雨,金色的小蛇迅速地鉆入路邊消失不見。
宋潺一路游回去,剛回到家里外面的雨就停了,隨著淅淅瀝瀝的聲音變小,宋潺頭往外一探,發現自己的雙腿也隨著雨停開始變回來了。
宋潺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自己回家后才回來。
要是早恢復雙腿,他就打個車了,誰大老遠的翻山越嶺回家啊,又不是搞什么奇幻冒險。
他吐槽了兩句,顧不上多說什么,在恢復人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浴室里洗澡。在外面風吹雨打了那么久,還在全是詭魚的湖里呆了一會兒,宋潺潔癖都快要犯了。
祁猙安排好公園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浴室的燈亮著,里面聲音淅淅瀝瀝的,他不由有些疑惑。宋潺不是一般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洗澡嗎,怎么今天這么早
這會兒才下午五點,他回來的時候原本以為室友不在,沒想到對方是在洗漱。
宋潺泡在浴缸里,一連洗了三遍才覺得自己干凈了。渾身帶著沐浴露香氣的從浴缸里出來。只是剛一起身,他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么。
他剛才進浴室的時候忘了沒拿衣服
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