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潺吃飽之后看了眼四周“我去一趟洗手間。”
他轉過頭去低聲和樓伽說了一句。
樓伽點了點頭,幫宋潺看著包。
這家餐廳獨立在市中心的大樓里,估計因為老板有錢,裝修也很有品位,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
宋潺推開洗手間門差點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不過下一秒,進入洗手間門確認自己沒走錯的宋潺
等等,這是哪兒
他剛剛分明是打算進男洗手間的,一抬頭這里怎么不對
周圍的擺設分明不是洗手間的樣子,而像是一家戲院宋潺遲疑了一下,才從腦海里找到這樣一個形容詞。
嘖,戲院,確實有點像。
他站著的位置整體裝飾十分古韻,周圍全是各種花樣的戲服,有花旦的,有老生的,五顏六色的都有,而且根據上面陳腐的痕跡來說年代也不短了,像是真品一樣,一一掛在衣架上。
那些本來鮮妍的衣服,在這樣的環境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竟然有種詭異的陰森感。宋潺伸手推開面前的戲服,從內閣走到外面就看到面前是一面化妝鏡。
紅木的化妝鏡擺放在桌子上,在宋潺出現的一刻,里面卻沒有映出任何身影,簡直是老鬼片情節了。
宋潺在頭頂飄來飄去的戲服縈繞的時候,干脆的越過化妝鏡想要出去,但是等走到外面的屏風后才發現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鎖住了。一把鐵鎖沒有掛在外面,而是掛在里面,將戲服和這間房間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宋潺試著擰動了一下,在無法擰開之后雙手就變成了爪子模樣,狠狠地握住了鐵鎖。
以龍爪的堅韌度那鐵鎖在被握住之后竟然真的一寸寸裂開了。宋潺向后看了眼,在感覺沒有人看到之后更是有恃無恐,一把就報廢了鎖子,然后一拳錘開門。
原本緊繃的朱紅色大門被打開,出現在外面的不是宋潺想的
空曠的庭院,而是一個個穿著戲服的戲子。
樓底下一個大臺搭著,咿咿呀呀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著,在宋潺錘開門的時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抬起了頭來,不約而同地看了上來。
同時被三十幾張臉看著的驚悚感撲面而來,尤其是在他出來之后底下的人忽然一動不動。
宋潺簡直無語了,這是什么鬼地方啊,搞得像是穿越了一樣。
但是怎么可能。
下意識地,他心里就不相信穿越的選項,就像是潛意識里的直覺十分確定一樣。
底下脖頸像是人偶一樣的戲子們僵硬地看著他,在宋潺皺眉的時候忽然剛才停下的戲曲又開始了,仔細聽居然還是喪樂
宋潺聽著陰森森的調子,在低頭的時候就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推開門時他身上就和底下的那些戲子一樣穿著一身戲服了,紅色的戲裝穿在他身上,濃烈像是要滴血一樣。
隨著鼻尖嗅到的鮮血味,宋潺只感覺身上到處充滿了針扎似的觸感,像是有人在用絲線連在他身體上。
這是木偶線
宋潺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本來打算一使勁崩斷的,但是頓了一下卻忍住了。他倒要看看這里的人,哦不,詭是打算干什么。
雖然這處戲院里沒有一絲詭氣,但是光從他直接打開洗手間穿到這里來,都能判定絕對不簡單了。
宋潺扶著扶手,緩緩走下去,感覺有點不對,抬手摸了摸腦袋。
剛才那里面給他換戲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沒敢摘他帽子,導致現在宋潺身上穿著一身古色古香的戲服,結果頭頂上卻戴著一頂小黃雞帽。
那些戲子隨著宋潺下樓,原本只是抬頭的動作,結果慢慢轉動了起來,現在看向宋潺時,脖頸和頭部居然已經呈現出了九十度的痕跡。那些戲子表情都微微彎起,像是在笑一樣,抬起手時,長袖飄在院落里。
宋潺走下去不小心崩斷了一根木偶線,摸了一下后腰心里輕嘶了聲,又看向那些戲子。
在他下來的時候,戲子暫時沒有發現攻擊的痕跡,只是詭異地看著他。
“大人既來了,怎么不上臺”
一道陰陰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對面的戲子說完之后,臉上笑容像是被粘貼上去的一樣,僵硬的嘴角越咧越大,口中居然生生的撕開了一道血口。
緊接著,她臉皮從裂開的地方開始崩斷,當著宋潺的面,居然化成了一張皮。
要是正常人在這兒肯定得嚇得兩眼一翻暈過去,這一幕就是特殊管理局的人看到都受不了,宋潺卻穩住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靠,就知道她開口說話絕對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