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戲子湊到跟前之后臉上的非人特征就更加明顯了,這些不知道等級的小詭,給人面相上的可怖感竟然比壽衣詭還強,尤其是半張臉顛倒之后。
兩只眼睛一正一反,似笑非笑地盯著宋潺,似乎要看著他怎么穿過去。
宋潺嘆了口氣,微微將爪子露出來些,隱藏在寬大的羽絨服里,抬起頭來笑了一下。
“讓一讓啊,讓一讓。”
他往前走著,邊走邊不動聲色推人,還沒等這些小詭們反應過來,就被宋潺側著身體擠走了幾個,“嘩啦啦”的像是保齡球一樣倒了一片。
宋潺
他心里抽了抽嘴角,回頭看了眼還是繼續自己的暴力行走政策。
他倒要看看這臺戲唱的什么東西,還不讓人出去。
戲子們被又踩又退,等到宋潺走出包圍圈之后一個個臉色變得猙獰無比。
好像是映照著戲子們的心情,眼前戲臺的這一方院子天氣也陰沉了下來,隱隱有一種不詳之色。
宋潺瞇了瞇眼,把這個關鍵記在心里,在戲子們又僵硬的轉過頭看向他時,走上了戲臺。
宋潺也不傻,不會盲目的覺得他能硬剛過所有詭物,上去的時候還特意試了一下,看有沒有失控的感覺。
在踏上第一個臺階的時候臺下的戲子們就停了下來,只是將詭異地眼珠抬起來看著他,似乎在等什么。
宋潺遲疑了一下,停了下來,試試這些戲子們會不會過來追上臺階,如果他不上去就呆在第一層會怎么樣
那些戲子確實好像畏懼這個大戲臺,連過來都不敢過來,這時候只能一個個直直地盯著他,眼神陰惻惻的。
宋潺又上了一個臺階,戲子們臉上的弧度微微勾起來了一點,像是在笑一樣。
臺上唱戲的裝備整齊擺列著,上面卻一個人也沒有,宋潺在上到第二層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很濃很濃,比臺下那些詭物戲子的濃得多。兩邊紅燈籠在陰沉的天色中亮了起來,宋潺一聞到那個味道下意識地就有些反胃,中午吃的素食差點都吐出來。
這個燈油有問題
腦海里最惡心的想法浮現,叫宋潺簡直臉如土色。
人皮偶戲子,尸油,宋潺見過這么多詭物這幾乎是最殘忍的一個。
惡心的味道順著吹起的風四處飄散,底下的戲子們忽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還請大人登臺。”
詭異的腔調響起,第二個臺階忽然自燃起來,逼得宋潺上了第三個臺階。
那些戲子們眼神含笑看著臺上,最后一個臺階踏上去,就由不得人了。
宋潺感覺到身后的木偶線似乎在控制自己,順著臺下人的目光走了上去。
在天色徹底被烏云罩下時,燈光映出了戲子們的臉。
居然長的一模一樣
那三十來張顛倒的臉都長著一個模樣
宋潺有些不確定這個詭境的主人是不是戲子的臉,這時候順著木偶線走到臺前,一轉頭,戲子們就不見了。
而戲臺上的油鍋里,這時候映出了一顆人頭。
就是他剛才看見的那三十幾張一模一樣的臉。
戲還挺多的。
宋潺淡定下來,在那顆頭顱忽然從油鍋里向著他飛過來時,忽然一拳錘了過去。
那戲子頭顱眼底出現一抹不屑,下一秒,詭異的笑容頓住。
一拳被宋潺錘到了地上,在地洞里滾了三圈。
宋潺嘖,還以為多厲害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