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妮點點頭,“許教授的太太是章泊焰的小姨,親的小姨。”
林約誦說“那許教授女兒結婚,他也會出席吧”
朱妮挑眉,“大概會吧,”她笑看著林約誦,打趣道“憑你這股勁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追求章泊焰呢。”
已經是月末了,距離下個月初也沒幾天。
林約誦打定主意,在許教授女兒婚禮當天,陪同朱妮一起出席,但同時她也意識到另一個問題,章泊焰出席表妹婚禮,那么章星燃肯定也沒理由不會到場。
在去與不去之間,林約誦猶疑不定,苦惱得直抓發根。
她能見到章泊焰的機會不多,不愿意放過一絲一毫的時機,但章星燃那邊又成了一道難題,如果到時候弄巧成拙,章泊焰因此對她成見更大,豈不是得不償失
林約誦困擾了好幾天,一時之間沒有定論。
臨出發前一天,朱妮到她工位來問“想好沒有去還是不去”
林約誦靠在椅背上,眉頭糾結,“你說呢”
朱妮豁達得很,“機會來之不易,當然去了,至于其他都是小事,到時候隨機應變咯。”
林約誦緩緩深吸一口氣,一錘定音“去。”
許教授獨獨一個女兒,所以婚禮辦得極其講究,許教授親家是做生意的,出手也相當闊綽,包下市里一個五星級酒店,遠道而來的親朋好友如果當晚不方便離開,就住在酒店里。
林約誦和朱妮兩人抵達酒店,先上樓放行李,兩人的客房安排在29樓。
放好行李后,朱妮把林約誦叫出來,“樓下有按摩,我看你最近站久了總是腰疼,怕是有腰肌勞損,正好下去讓人松松筋骨。”
林約誦右邊臀部往上一點的位置,最近確實酸得厲害,于是答應了。
兩人下樓到按摩房,做了個60分鐘的后背按摩。
期間林約誦的技師在為她捏后頸的時候,失了準頭,力道過度,把她后頸壓疼了,除此以外,其余一切都好。
做完按摩,林約誦覺得渾身筋骨都松了幾分,她揉著后頸出來,給朱妮打電話,問她好了沒。
朱妮說“看來不服老不行了,技師說我的筋太硬,得多按一會兒,你先上去吧。”
林約誦回道“筋太硬和你平時久坐懶得動的關系大一點。”
朱妮覺得好笑,“你個腰肌勞損就別說我了,找天去看看中醫才是要緊。”
林約誦笑著掛電話,邊往外走邊摁了摁自己的右臀,有點酸,有點麻。她搭電梯上樓,想了想,在電梯上行至20樓時走了出來。
這里有個自助式餐廳。
林約誦到餐飲區逛了逛,感慨真不愧是五星級酒店,海鮮食材怎么貴怎么來。她端著盤子挑了幾樣刺身,拐進用餐處找位置。
林約誦想過自己來這一趟八成會和章泊焰碰上面,但她想不到會這么快,在她找位置的時候,很直接地就看見了章泊焰獨自坐在一張餐桌前看雜志,桌上是已經用完餐的盤子和刀叉。
她花了不到十秒的時間,考慮自己這么過去是否妥當,但機會難得,她抬步靠近。
“章總,這么巧”
章泊焰似乎并不意外在這里撞見她,或許有幾分意外,但沒有表現出來,他的表情和他的情緒一樣波瀾不驚
林約誦問“我可以坐下來么”
章泊焰合上雜志,喝了口檸檬水,起身準備離開,“你隨便坐。”
經過她身旁時,他的視線掠過她的肩頸,看見白皙皮膚上一枚淡紅色的印子。
林約誦穿的是件淺黃色一字肩,頭發用抓夾盤起來,細白光滑的肩頸裸露,那枚淡紅色的印子既曖昧又明目張膽地暴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