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用的飛行組比原來運送隋炘他們這一批的交通機性能高出很多,沒換飛行組,你以為天璽可以提前在隋炘預判的時間內到達深紅區并且攔截那些紅眼的人
所以這次回去也很快。
一天半的時間就到了。
飛機上的人從未覺得時間如此難熬,主要是本來就擔心自己的前途命運,結果某個病員吃了睡,睡了吃,一天頓頓沒落下,有時候睡醒了沒趕上飯點她也會要點吃的,搞到后面其他人的伙食不夠了。
救命,誰懂啊
出來一趟,沒趕上絕命危機,也沒被敵人斷糧,他們還是挨餓了
“城到了。”
眾人往下看去,作為離開城許久的這些變異人,他們的心情是復雜的。
城曾經在百年前是沿海地區二線城市,常住人口五六百萬,后來災難降臨,因為各種各樣連續的風波動亂,氣候帶來的各種災害,原以為極端強大的人類世界最終在大自然面前遭遇了重創,諸多小城市開始衰敗,被可怕的生物占據,最后人類群體不約而同龜縮在強大一些的城市之中。
城就是東亞沿海地區的集合地,在聯邦的地域轄制上位列第二檔城市,現在有八百萬多人口。
二檔城市其實很分明。
第一檔,神耀之都努爾維斯這些號稱五都之地的巨城,人口基數過億,五大聯邦軍體鎮守,而五都各有象征圖騰鯨、鯤、巨鷺、天象與巨榕。
第二檔城上轄為二十八州府,超級城市,人口大概在幾千萬。
第二檔城這些行省當地分封大城市,人口百萬制,且基本在交通路線上靠近不同的資源區,或者有自己的產業優勢,要么就是上面州府跟五都府有產業下行組裝的關聯,實現了利益輸送,否則無法供養這些人口,因為他們不像州府可以直接占據在資源脈上進行開發,也沒有完整的工農業產業鏈布置,無法實現自我供需。
所以從城開始,你就已經可以從這林立的大廈中看到了因為產業欠缺以及人力開發乃至物質供需不足體現的頹靡景象。
這種頹靡,比他們一年多或者兩年前離開的時候更加嚴重。
“感覺它正在死去。”
許文已經保持了很久的沉默,此刻忽然沙啞道。
其他人不管此前多少齷齪,現在都沉默了。
索爾是莫斯之子,他接受的教育也在城,他比這些人都懂難民是怎么出現的。
所以對這些人的感傷嗤之以鼻。
世界正在變革,這些人這種悲風畫扇無病呻吟實在沒意思。
“什么到了到吃飯的點了嗎”
醒來的隋炘扯下眼罩,迷迷糊糊問了他們。
氣氛一下子就
飛行組飛過城市低空,即將降臨城的機場地段。
城大部分
還保留當年的建設圖紙模樣,當年的天璽也不可能在自家公司大廈邊上建一個飛機場,想屁吃呢,所以機場還是在城市外圍。
隋炘他們被押送到了巨大的卡車中,分批分車押送向公司那邊。
整個機場都是天璽在運營,往來的旅客多數是城市中產階級,他們出于商務跟其他需求,需要往來其他城市,不過你可以發現機場外圍很亂,并不像曾經的和平年代只為機場服務,現在它的外圍空地被諸多類似難民營或者集裝箱這樣的東西環繞包圍,乍一看以為是城中無居住地,一些人不得不再次露宿,其實是一些魚龍混雜的人物故意居住在這里,然后基本擁有一輛摩托車,他們在城市跟機場之間的路途中不斷追逐搶劫往來的旅客。
中產么,既無上層的強大武力,又付得起幾百b的損失,自然能養活這群不愿意出賣苦力,也沒有其他賺錢渠道的城市難民。
是的,難民,他們是另外一種難民。
這影響的是天璽的機場生意,天璽圍剿滅殺過幾次,但這東西就跟春風吹又生一樣,總有新的人替補進來,那些帳篷被燒毀了,又有新的布置上去,只有集裝箱,附近本就是垃圾填埋場,實在是
后來天璽也不管了,畢竟它也不是聯邦制所,不愿意花費太多整治局面。
破敗又重新建立的混亂秩序就這么保留了下來。
不過機場周圍的安保是一年一年加強的,因為那些搶劫犯這些年的胃口跟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有幾次竟然在機場門口就直接搶奪旅客的旅行包,甚至擄走一些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