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敗了,一群廢物,看來這些門徒也沒比普通人好到哪里去,一個也沒挺過去,枉我加大了藥劑量下次還是得從最低檔開始。”
此前冷酷說話的那個中年研究員推了下眼鏡,不屑瞥了一眼里面滿是血腥的玻璃窗,只看里面已經玻璃上爬滿了蟲子,蟲子啃食了血肉,把玻璃窗爬得滿是血腥。
他們正要走。
轟
里面完全封閉的實驗室忽然爆炸開來。
這個單獨的辦公間被沖擊力覆蓋,大部分人都被瞬間炸死
濃煙滾滾中,外面逃生通道一片躁動,武裝服檔次好一些,且自身也是門徒的主任奄奄一息睜開眼,扶著剛好替他擋了一波的桌子爬起來。
卻看到那血霧跟化學氣體彌漫的實驗間中各種白骨嶙峋。
他迷茫中,企圖艱難爬出去逃生、
突然,身后好像有什么東西血腥味濃重。
他的脖子被掐住了。
這個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噶”他企圖發出聲音,卻感覺有蟲子鉆入了自己的脖子。
吸取,吸取,再吸取。
他痛苦中無法發出聲音,卻在身體的瘋狂抽搐中明悟這是蟲菌人爆炸是這個怪物造成的嗎
可是,蟲菌人的培養不是現在這個實驗條件啊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如果隋炘在這,她大概會比這個主任看得明白詹妮是怎么誕生且還留有一絲生前情緒對她懷有仇恨的,也許一個詹妮不是特例。
現在,第二個在紅災下誕生的“詹妮”出
現了。
且還跟剛剛那一撥爆炸有關。
但主任聽到了自己身體的血肉被蟲子瘋狂吸食后,如同最初詹妮被隋炘見到的第一頭蟲菌人修復傷口一樣,主任身后扣著他的血腥怪物身上也發出了肌肉骨骼修復的蠕動聲。
這個怪物,正在修復傷口。
卡車在匆匆車流中瘋狂穿梭,不斷拉開跟后面的距離,隋炘已經跳進了副駕駛座,卡車司機抽空看了她一眼,他沒有口花花調侃對方或者說什么俏皮話拉近關系,因為忌憚,所以謹慎,因為謹慎,所以保守。
他選擇沉默,保持一定距離,只在心里因為這一眼做了最粗淺的判斷這么清秀柔弱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嘎嘎厲害,真牛啊一定保守隱忍心機深沉不茍言笑善于偽裝
然后他就看到這個嘎嘎厲害的小姑娘迅速翻了下他的車子,從抽屜里抽出了營養劑。
“我能吃嗎”
“額可以,您太客氣了,隨便吃。”
“你這也沒法隨便啊,就二條,無涯也這么摳門嗎”
她一邊埋汰一邊吃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有點沒禮貌,你介意嗎”
“啊不會不會,您這是直爽大氣不拘小節。”
“好的,那我把槍收好,你開車吧,它不會走火的。”
司機
好像,也不是很保守很深沉。
但她不信任任何人,哪怕他們是她事先勾結好的救援團伙。
隋炘其實沒太輕松,她現在神經突突突地難受,因為消耗太大了,身體胃部照舊開始抽搐痛苦了,從小到大她最習慣這種難受,也最受不得這個苦,所以迫不及待找吃的。
二根吸完也只勉強墊底她隱隱頓悟恐怕隨著自身提升,胃的胃口越來越大,如果得不到滿足,她的痛苦只會遠超從前。
總而言之就是她的胃逼格升華了。
從小飯桶變成了大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