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不會局限于一種,但復制的容納度往往有限,而單純的外在變形對于單本溪而言則是毫無威脅。
但隋炘也不會簡陋到自發認定自己的異能,她拋出了基因鏈的鏈基承受鏈跟基因物質容納度這個概念,就是因為她在從鐵線蟲到如今魚類乃至豬皮的模擬中發現了這些基因物質不斷容納留存的規律,她估摸著變形不是小說里面那種法術類可以自由操控的表現,而是一種需要以基因物質模板將它表達出來的能力。
如果只是外表,就是捏泥巴,外表像,但里面還是泥巴。
如果是要得到能力,內在就得一樣,那就需要容納基因物質了。
所以她現在說的就是真實的內容,真假參半,單本溪從以手下那些擁有變形或者復制能力的變異人身上了解到了這一塊的知識,自然能判斷她所言非虛,至于她是不是復制異能至少她沒說她是變形異能來誆騙他。
“看來你不希望我預判你可以變成其他生物,比如你將來可以成長到復制我,然后跟我一樣能飛。”
釣魚執法
隋炘看著這人說這話的時候,手指正在摩挲槍支上的扳機,這個小動作讓她渾身緊繃,尷尬道“是嗎等我能復制單先生你,你都可以光速飛行了吧。”
“是嗎那我都不敢想自己會有多厲害,就好像我現在也不確定你真正的能力有多厲害一樣”單本溪手指勾著槍支,一步步走近,不緊不慢地。
壓迫性越來越強。
他故意的,估計是心里還猜疑隋炘有什么特殊底牌,他想逼她展現。
等她的所有信息價值全部被套完了,那就
隋炘往后退,直到后背膈到冰冷且有尖石的石壁,她不動了,乖巧說“單先生恐怕被那些財閥釋放的假消息給引導了,這些黑心肝的吸血鬼放出的消息一般是他們想讓你們看到的,比如讓你先入為主以為我隋炘是一個陰險狡猾卑鄙無恥且善于謀算的人,仿佛我已經得知了很多秘密,而且會對你造成巨大威脅似的但事實上,我也經常判斷失誤,比如我原以為你會招攬我來著,然而”
然而,冰冷的
槍口抵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下顎往上頂,不讓她繼續逼逼似的,而纖長雪白的脖頸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白天鵝,因為戰栗跟對死亡的忌憚,她咽咽口水,細致光滑的皮膚順著精致微不明顯的喉骨些微蠕動。
“我得到的最明確經驗就是最好不要讓顧問小姐你說太多話。”
隋炘“那你就真不想再問我點什么嗎我愿意用一些機密來換說話的機會。”
他一米八,她一米六五,也確實有身高差距,她被槍口頂高了下顎,往上仰能看到他微低頭時眉眼的冷峻。
其實,他何嘗不知直接殺了她最為一了百了,但她的腦瓜里藏著許多秘密也是真的。
他甚至能從她狡猾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一些隱晦的自信。
她可能真的知道一些秘密。
但是
“那你是打算投靠我了”單本溪瞥過腕表上的時間,握槍的右手已經準備扣動扳機,左手掌心的超級蟲王卻已經開始探頭。
但他心里狐疑她為何不反抗就這么等死還是篤定自己不會殺她
那她恐怕失策了。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
被逼到絕境,卻也沒有狗急跳墻生死一搏的隋炘忽然說了一句話。
“你卡著時間,是擔心一旦直接擊殺我,我會選擇破罐子破摔,殺死體內的蟲子讓你雞飛蛋打所以你寧可故意逼著我,讓我選擇自我反抗,屆時在我體內的蟲子專心釋放at的時候,你迅速擊殺我,再用你手里的那條蟲子吃掉我這條:”
單本溪眼中微冷,清寒中帶著極致的清醒,卻沒法用繼續動手,因為擔心她已有準備她果然看穿了他此前不急于殺她的目的,哪里是為了套什么信息,可是因為被她看到了蟲子,怕她破釜沉舟。
“蟲子給我,我不殺你,也很歡迎你成為我這個團伙的第一把手,如何”
單本溪如此說,也退開一步,似做讓步。
隋炘看著頂著自己的下顎的槍口移開,轉而頂著她的脖子。
這有啥區別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