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徐嫪的胸口,帶飛
砰
長矛刺入墻壁,被刺飛的徐嫪感到自己視角離地且后背貼墻的時候,嘴巴已經在狂噴血液了。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握著的對講機隨著無力松開的手指啪嗒一下落地。
學者們呆滯了好幾秒。
被瞬間擊殺的徐嫪跟徐家諸多守門人乃至那個開鋒上門強者的鮮血噴濺在他們身上。
很燙。
比任何知識的溫度都要燙人。
人類的皮毛第一次如此敏銳感覺溫度。
啊
尖叫撕裂了雨水。
好像到達了水道這邊。
回應他們的是巫淮跪地的吐血聲,另一支長矛穿透了他的腹部,把他釘在地上。
血液咕嚕嚕冒出。
水道的水面上,那蕭曠野也不知死沒死,剛剛好像也被刺穿了好幾根。
燕洄這些人一言不發,像是在消化這個恐怖的殺戮現場。
丹巴爾曼薄唇緊抿,他沒說話,后面的天璽眾多高手也不敢動哪怕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護送丹巴爾曼撤退。
特么的,趕緊撤退
太恐怖了
更恐怖的是她取下了腦袋上因為不夠強硬而略有破損的頭盔,有點嫌棄地扔在一邊。
像是在拋棄往日的委屈。
“我隋炘,好好一個文化人,隱姓埋名,忍辱負重,茍且偷生,被你們這么多人欺辱、踐踏、圖謀
身心,還冒著如此大的風險要跟你們好好談。”
“請問你是什么級別的癩蛤蟆,也敢來指點我”
隋炘是真心實意發問的,可能因為太真誠了,從監控那邊聽到她聲音的高塔中,真正的文化人們站在血中摸著臉上的溫熱,這才有了一點理智回歸她剛剛說什么來著
而徐嫪這邊,對講機落地,但他身上通訊器是連著聯邦高層會議室的。
努爾維斯的政治核心局第一次陷入非主觀意愿上的沉默,而同為其中之一的季莊殊并不是唯一不在現場的,但她也一樣沉默,臉上留有這么多年來難得的動容。
什么級別的癩蛤蟆。
用詞真是相當優雅呢。
部長級別的啊。
所以,他們也是部長級別的一群,癩蛤蟆。
被隔空創了被這樣看著特別斯文秀美的女孩。
畫面里,她真的不像任何一個品種的武力人員,也沒有半點外放的殺戮性,甚至病懨懨的季莊殊自己都在抬眼間有不怒自威的殺傷性。
她沒有。
怎么會這樣呢。
季莊殊有點迷茫,但又清楚意識到一切都是其控制且引導最后成型的局面。
一個極端利她且他人必須全然敗局的局面。
包括她此前的遭遇跟秦家的背離。
但沒證據。
“音樂會,指揮家。”她低低嘆息。
而在距離水道不遠,也距離高塔不遠的某個湖邊別墅里,屋內的林歲看著窗外。
她眼里看到的無關局面。
只是一種畫面。
發質好得不像話,千年清明硯磨出的上等墨汁具現水色中,也不過是她這樣的黑白顏色了,偏偏她在雨里濕淋淋一身,加重了這一場茂密雨林中泛濫的雨,但沒有那么繁雜的泥土腥氣,那種濕潤是張揚向上的在所有植物盛放的枝頭,是嬌花,是嫩葉,是新生的磅礴生機。